若是发现,说不得牵扯入了那浣衣局的宫女,她闭着眼睛,惟有胸膛在不断起伏。
“卫临,安贞容的药可熬制好了?”太后出声道。
“回太后娘娘的话,熬制好了。”
“竹息,你去,将这药给安贞容。”太后刚说完,又见是在寿康宫耳房中,当着众多人的面喝药实为不妥,这么多人都在这,失了体统,她又吩咐道:“来人,拉张屏风。”
“是。”
一张四面漆面素雕屏风,四扇的窗纱上面雕刻着梅兰竹菊,被缓缓拉开在紫檀木拔步床前。
竹息端着一碗黑黢黢的中药入内,玉墨上前将安陵容扶起,安陵容紧张的心也平复了不少,透过纱窗观察所有人的反应,正和她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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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息经过寿康宫安陵容吐血一事,现在变得谨慎,连那端来的中药,都从妆台上取出了一根银色的素色簪子,放入内里进来试药,只见银色簪子通体发白,并未有黑色痕迹,她凑着上前望了望,确定是没有,才放下了心,一口又一口喂入安陵容的口中。
喝完药后,竹息端着碗出去,安陵容隔着屏风青竹纹路旁绢纱看着外面人的反应。
玉墨这时总算找到了和安陵容说话的间隙,凑上前去,做了个口形:“华妃。”
华妃?
安陵容不明白什么意思,又在心中揣测,只玉墨无声跺了跺脚,又用手拉起安陵容的手,在手心中一个字一个字写起来,等到这些字在手心中刮过,有着片刻的瘙痒,安陵容才从玉墨的动作中得出玉墨给的信息。
原来玉墨是想去埋罂粟花的,却碰到了颂芝,颂芝已经提前去了咸福宫偏殿,是以玉墨便回来了。
看来,华妃是要借这个机会将沈眉庄踩下来了,只是这事到底是曹琴默的计策,还是皇后拿了华妃当筏子?
都不重要了,只要有利于自己便好-她想。
“卫临。”太后的声音响起,一旁的竹息将沈眉庄那方青菊式样绣帕,递给了卫临,只安陵容隔着窗纱,觉得有些不对劲,那绣帕,怎么好像不是沈眉庄的?
“你查验一番,这绣帕上可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