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息,那丫头可动手了?”
“回太后娘娘的话。未曾。”
“哀家的教导下,眼界高,手腕强,淳亲王府不是个好去处,这丫头都未动手。”
竹息一听,才突然明白过来太后的用意。她正跪着,就听太后的声音传来:“竹息,你对那丫头现在已经开始偏私了。”
“昔年皇后,你可都未曾偏私。”
太后的镂空点翠蓝护甲,从佛珠上掠过,形成一阵尖锐划过桌案的“刺啦刺啦”声音。
“太后娘娘,这丫头比皇后娘娘聪慧许多。”
“对太后娘娘有敬爱,野心也够大。”
“从淳亲王府定下亲事一事,她若想反抗便有手段反抗,她是敬重太后娘娘,所以不想反抗。”
“她比之皇后娘娘,强上不少。”
“竹息。”太后缓缓的蹲下身子,那护甲勾过竹息的肩膀衣裳:“竹息,你知道要做什么。”
“再教这丫头一局。”
“是。”
竹息的中衣上出了一身冷汗,此时已经冬日的下晌,这冬日的阳光如同被落下的烛光,被乌云一点点的遮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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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安陵容刚刚送完敦亲王福晋,交代完敦亲王福晋,她脚步轻快了些许。
迎面遇上了玉墨。
玉墨见了安陵容便福了福,这小丫头脸上此时都是慌乱:“县主,不好了,出事了。”
“官女子失手打翻了那白玉观音像,里面掉落出来一个布包,太医查验是麝香。”
“此时,官女子正在延禧宫偏殿要死要活,如同泼妇骂街一般。”
“皇后娘娘已经去了,奴婢来的路上,太后娘娘也去了。”
失手打翻了观音像?
安陵容心头疑惑,她那个庶妹根本不识香,如何能打碎了观音像?
是有人提点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