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的不只是她,还有皇上,更有皇后。
“皇额娘,煞费苦心,儿臣知晓了皇额娘其中深意,定不会让皇额娘失望。”
“那就好。”
“你还要感谢你竹息姑姑。”
“你竹息姑姑跟随哀家多年,于皇后都未曾偏私过,偏偏在对待你的事情上动了私心。”
竹息扶着太后的手微微动了动:“太后娘娘,关心则乱。”
“奴婢受教了。”
“走罢。”
“亲事已定,跳脱的棋子该退场了。”
就在这时,紫禁城稀稀拉拉下了第一场冬雪,当这飘着的雪花,落在安陵容的手心中,被她手心中的温度软化成水,她才明白,太后是故意给皇后那头拉个势力,让皇后手中有人可用。
宜修从来是在太后的保护之下的。
隔着霜雪凝望寿康宫,更觉得寿康宫更加凄冷,雪如珠铂般令灯火飘摇,安陵容却紧紧的攀上太后的手臂,娇软的唤道:“皇额娘!”
-----雪势越下越大,飘落在京都的各个方向。
今夜的雪,有人开怀,有人失落,有人教子。
当皇上收回成命的消息传到敦亲王府上,敦亲王福晋由衷的笑了,扯了扯一旁正在看兵书的敦亲王:”王爷,柳暗花明又一村。“
“今日从宫中回来,弘喧一改了常态,阿青说弘喧这一次主动带着史书兵策,更加发愤图强了。”
“弘喧怎的这般长进了?”
“是温容县主?”
敦亲王疑惑,他这个儿子向来是听话有余,却少了一分皇室宗亲的骨血。
从去了抱月楼之后,更加浪荡,议亲是个难事,但胜在听话,敦亲王福晋附耳在敦亲王的耳边说了几句,敦亲王诧异:“温容县主才多大?”
“就已经看透所有了?”
“弘喧今日可难受?”
“并未,只是弘喧回来之后却好像成长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