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她知道他说这话的意思。

那是一起行炼心路的最后一天，两人并排坐在一处山顶上看星星。

“和尚，星星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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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

她扭头看他笑容灿烂，“那我好看吗？”

印空低头看向她，分明从那双漂亮的眼里看到比天上挂着的还璀璨的星星。

她眉眼弯弯，漆黑的瞳眸在月色里格外明亮，整个人一副美好娇俏的模样。

他说不出昧着良心的话，点头，“好看。”

她难得扭捏了一下，夜色里脸似乎红了，她仰头看着天空，忽然问：“和尚，你会还俗吗？”

像打开了某个一直回避的空间，里面装满了这一年来的点点滴滴。

里面所有的美好，都留下了彼此纠缠不清的爱意。

印空忽然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喉头瞬间发紧，久久发不出一言。

最后，他干涩着嗓，抿紧了唇瓣。

他听见他的声音坚定道，“不会。”

她再没说话，从那晚后，她好像又变回了那个没心没肺的木柒。

他也敛起所有情绪，做回两眼空空的佛子。

彼时他还悄然留着念想，他依旧向佛，却盼着她可以入他佛门。

然，佛终究抹去了他最后一丝贪念。

谁也不知道，木柒那一年，因一个普度众生的佛，懂了情爱。

可佛却选择爱众生。

那一年后，她终于看明白了那几个默默守护着的男人潜藏的爱意。

谁也不知道，那一晚，最终成了佛最大的遗憾。

木柒21岁这一年，佛愿放下苍生选择去爱她。

可她身边早已停留了无数爱她的男人。

他说：“小施主，我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