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去哪里总是喜欢骑着自行车带着她一起的父亲,那个她想要的只要能办到便一定为她达成愿望的父亲,那个她生病时急急忙忙背着她去医院的父亲,那个舍不得对她说一句重话的父亲,那个每周都去镇上学校看她的父亲,心疼她的父亲,维护她的父亲,出远门工作写信给她,打电话偶尔流泪说想她和妹妹的父亲。
她记忆里母亲脾气上来就会动手,也很少对她关心,与她亲近,可她还是觉得很幸福,因为从前她真的得到了一些亲人太多的疼爱。
只是后来一切慢慢都变了。
石青晏看到了总是一个人独自走在上学路上的自己,看到了那个每每看到开学放假时有爸妈接送的学生就投去注目的自己,还有那个一开始被同学欺负会哭到后来再不会被欺负的自己,开始学着做菜,和妹妹,爷爷奶奶聚在一起吃饭的自己。心疼在外工作的爸爸想要给家里减轻负担辍学的自己,离开学校进入社会工作中受了委屈躲在洗手间悄悄哭泣的自己,给爸爸打电话从开始的有话题到后来因很多原因再也不怎么打电话的自己,以为自己身体出了大毛病因为太过害怕,在医院走廊拿着化验单一边默默流泪一边去检查的自己。下楼梯踩空脚骨折被认识的人送到医院打了石膏,但又怕麻烦到别人,一直表现的若无其事回到家后因为太痛泪流满面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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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对总是说得动听但实际并没有做到的父亲失望的自己,与母亲争吵的自己,不再对父母抱有期望的自己。那个太过脆弱敏感,因为别人一句话而被伤到的自己,那个十八岁拿到第一份工资快乐地走在风里吃着香芋雪糕的自己,那个毅然决然离开亲戚们的关照去到陌生城市独自打拼的自己,那个在二十一岁那一年在无数个夜里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怎么都睡不着,内分泌严重紊乱,没有了活下去的念头,总是陷入消极情绪,对一切都不感兴趣的自己。
知道再悲观厌世下去就会真正毁掉,寻找出口的自己。
小时候的石青晏无忧无虑的,长大之后即使会有辛苦的时候她也还是会觉得幸福。
她是靠自己走出来的,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