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鱼人笑容和善话中却深含三分讥讽,在座的有心的自然也听得出来,遑论被闻鱼人暗讽的陈言,只他一向心思深沉,逢人都带三分笑显得极平易近人,好似并未听出闻鱼人话里带刺,只笑了笑看着闻鱼人继续道。
“闻兄好大的气派,爽快。”
“本宗主也没有别的,就是有些疑惑。请问闻兄,今日您大婚,与您最是亲近手足一般长大的两位师弟为何不曾露面。还是说真如传言那般他们二位不服您,你们师兄弟间反目成仇,因此遭您这位如今得掌大权的大师兄厌恶排挤。”
陈言话落似拨动了平静的湖面搅动了一汪原本清澈的潭水,席间一些好事之人纷纷窃窃私语起来。
闻鱼人见状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不耐道。
“陈宗主多虑了,颜生,南宫两位师弟尚在闭关因此才会缺席,还请不要妄加揣测。”
陈言似是而非地笑笑仿佛并不在意,而是话锋一转。
“据说闻兄从夜神神君那里继任的只是代宗主,这多了一字可是与实际相差千里的。可本宗主怎么瞧着闻兄这做派俨然已将自己当做这烽火城的主人了。”
“本宗主很想知道夜神大人他知道自己徒弟的行径吗。殊不知他老人家知晓后该如何生气呢。”
闻鱼人按捺的怒气,一贯的冷静在听到陈言将那个令他忌惮的名字说出口时,便土崩瓦解。
“陈言你,你最好谨言慎行,不然祸从口出的代价不是你能承受的。”
见闻鱼人终于失了自持与风度,陈言一扫在他看来只与他势均力敌的闻鱼人却要被其压一头的窝囊和不甘,大感舒畅快意。
“看来本宗主的话是不中听的大实话,闻兄不高兴了。”
“罢了罢了,看陈某这张嘴。今日乃闻兄大喜之日,不该如此扫兴。诸位也不要将陈某的话放在心上,该吃吃,该喝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