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图尔特很坦然地承认了：“是的，因为这两种灵兽是例外，他们是超脱于表层法则限制的存在，为的是进一步维持这个不太牢固的世界。”

他叹了口气：“生与死轮回不止，这才是世界的真理，若是要违反这条公理，注定是需要代价的。

对于世界来说，新生命的诞生是一种消耗，死亡则是回收，因为不死的表层法则存在，消耗维持不变，可回收环节大幅度缺失，光是老死是不足以保证收支平衡。

所以能压制表层法则的灾厄灵兽出现了，在他们的周围，不死的法则会受到压制，他们可以正常击杀其余生物，回收这些生物身上的世界之力。”

奥古斯丁打断了他：“可灾厄灵兽的实力是固定的，按照你的说法，他们应该会越来越强才对。”

斯图尔特反问：“难道你会让手下掌握组织的核心技术吗？”

这么一说，奥古斯丁就懂了，合着灾兽就纯粹是工具兽，干着几百万的买卖，但自己只能勉强糊口，连提成都没有，只有一些保证生存的微薄薪资。

等了几秒，让奥古斯丁理清思绪后，斯图尔特再度开口：“灾厄灵兽回收的世界之力达到一定程度后，就会诞生出梦幻灵兽。

梦幻灵兽会不可控制地散发构成自身的世界之力，以此反哺世界，这也是梦幻灵兽的力量会随着时间而减弱的原因。”

“为何不直接让世界之力反哺世界？”奥古斯丁问道。

这个问题曾经也困扰过斯图尔特，所以听到奥古斯丁这个问题，他很快就回答道：“因为灾厄灵兽只能压制表层法则，不死的法则依然存在。

即便是击杀了生物，回收的世界之力依然打着‘生物’的标签。

在不死法则的作用下，世界依然认定这些世界之力还‘活着’，无论是谁都无法直接使用这些‘活着的世界之力’，这才有了梦幻灵兽的诞生。

梦幻灵兽由这些‘活的世界之力’构成，但他们每时每刻都在‘死去’，不停地散发着自身的世界之力，并给这些世界之力打上‘无主’的标签，以此让世界回收。”

说到这，斯图尔特停顿了几秒，大概是觉得这么说还不够形象，重新举了个例子：“你可以把生物比作无数种形状的巧克力，世界则是一家巧克力工厂，世界之力就是工厂里的一池子融化了的液体巧克力。

新生命的诞生需要消耗工厂池子内的液体巧克力，进行塑形、包装，最后变成成品。

灾厄灵兽的回收行为就是撕开包装，将出厂的固体巧克力打碎，这些碎巧克力与包装混合在一起，显然不能直接扔进工厂巧克力池，所以有了第二步回收。

这些包含杂质的碎巧克力被重新塑造，变成了梦幻灵兽，他们的职责就是将体内的包装给剔除，然后把构成身体的巧克力扔回工厂巧克力池，最后完成净化，同时自身也会随之消亡。”

斯图尔特沉声道：“这是一个美好的世界，可一切美好的背后都有血淋淋的代价，这个世界是虚假的，我们要做的就是纠正它，让它重归现实。”

“说了这么多，你还没有提到任何关于你们计划的事。”奥古斯丁没有被他的长篇大论所动摇心神，依然冷静。

“一切行动都需要缘由作为支撑，我会将一切告知你的，奥古斯丁，不要着急。”

斯图尔特笑道：

“升维，我们的计划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