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夏高太可恶了,就是想整我们,那也不要带上老百姓呀,要增加那么多税,老百姓太可怜了。”娄佳道。
“是的,必须要想办法阻止他增税才行,不然会引起民变。”王阳明道。
“啊?那怎么办呀?”娄佳道。
“我在给席大人写信,看看他能不能协调。”王阳明道。
“可他是提学使,只管教育类的,不管地方官府的税收政策呀。”娄佳道。
“只能先把情况与他禀报了,看看他能不能与贵州布政使谏言下令取消了。”王阳明道。
第二日,一早陈文学和汤伯元又带着布依族的民众来到书院,这次不像上次一来就是气冲冲的,他们希望王阳明还是能够说动夏高取消增税,毕竟他们也不想造反。
“先生,昨日与州衙谈的怎么样?”陈文学道。
“文学,请稍安勿躁,不瞒你们,昨日与州衙是没有谈妥,我已经写信给席书大人,希望他能够周旋。”王阳明道。
“啊?没谈妥呀?那就是还要收了?”旁边的村民开始嚷嚷起来。
“乡亲们,请不要着急,席书大人或许会有办法的。”王阳明道,其实自己心里也没有底,虽然席书是自己的师兄,但毕竟他是管教育的,不是夏高的直接上司。
“那还能有什么办法?就是你的书院害的,我们要砸你的书院。”一村民大声喊着冲进书院,其他的村民也纷纷跟着冲进书院,拿起桌椅板凳就砸。
“喂,你们干什么?”娄佳见状要去阻止喊道。
“佳儿,不要去。”王阳明一把抱住娄佳,心里想着这些都是不会武功的村民,纯粹是为了自身的基本权利而做出的冲动行为,说起来确实也是自己引起的,虽说自己武功高强,但绝对不能对普通民众动手,自己保护好娄佳就行了。
“大家不要砸了,罪魁祸首不是先生,而是夏高。”陈文学见王阳明站着不动,知道阳明先生的为人,心里也有些愧疚,于是带着民众离去了。
“守仁哥哥,这怎么办呀?”娄佳在王阳明怀里边哭边说道。
王阳明望着砸得乱七八糟的书院,又望着愤愤而去的布依民众心里又是愧疚又是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