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哭闹也好,乖巧也好,莜莜是我重要的女儿,我会照顾她,包容她。”
朋友眼中的悠久洒脱随性,同事眼中的悠久严谨认真,妻子眼中的悠久腼腆温柔,只有此刻他的眼中露出了无比厚重的深情,那是对女儿深深的怜爱。
“嗯,”研究员回头看了眼熟睡的许莜,声音也轻了些,“椎名博士……作为学长,你一直我们的榜样。”
“嗯……谢谢……”
……
少女的前世。
外面的阳光很好呢,坐在病床的许莜呆呆望着窗外。
哪怕是那么温暖的阳光,照进病房里,也是冷冰冰没有温度一般。
已经七个月零七天没有人来看望我了。
每天护士阿姨同情的视线,像刀子一样尖锐……我不敢去看……
上一次父母来的时候,说了什么来着……
哦,我记得。
“贱命一条生个富贵病,一天药钱能断了家里十年饭。”
“行了行了,少说点,孩子还在呢。”
“我说错了吗!女娃儿就是败家玩意,呸,下贱,晦气。”
“我让你闭嘴你没听见吗!在外面能不能少说些有的没的,你不要脸你自个出去说。”
“……”
他们骂骂咧咧的,唾沫夹杂着酒精,歇斯底里地发泄情绪。
我低着脑袋,不敢抬头,也不敢说话,两个胖乎乎的弟弟抓着摆放在病房里的康乃馨,咯咯笑着。
那束康乃馨是表兄第一次来的时候送的,后来知道我的病后,便再没来过了……他的学业应该也很忙吧,许是见不得我这般悠闲模样。
两个大人吵闹着,从病情闹到柴米油盐,两个小孩玩闹着,将那束康乃馨硬生生撕成两份。
[花快要死了……不……它早已经死了……]
[他们是那样的热闹,我只感觉好冷。]
第二天,抗生素也停了,不用吊瓶倒是让我有些欣喜。我还在这间病房里,只是吵闹没了,康乃馨也没了。昨天他们走的时候,还把湿巾、卫生纸什么的也拿走了,我后来为此苦恼了不短时间。
之后便再没人来过,除了一位爱与人唠嗑的护士阿姨……她是个很温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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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她说,我的父母搬家到县城里去了,在那里弟弟们能上个好点的学校。后来,医院里忙起来了,我换了一个简陋的病房,好像那天后,父母就没给医院寄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