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绍余光瞟了一眼,院外的带刀侍卫,这些都是奉命来保护齐云祥的,当初若不是他进府一闹,这些所谓的保护宸王的侍卫,怕是寸步不离的贴在齐云祥身边。
“齐大哥,所以你当初才去梁国?”
“算是吧,其实当初新梁帝登基,各国都将皇子送入梁都,都以为梁帝是想让各国送人质入梁,便于更好的钳制各国皇帝。父皇迟迟不肯送皇子去梁,我便自行请旨入梁,说实话,对于其他异国皇子来说,当时的梁国就是龙潭虎穴,但对于我来说,就是唯一的庇护之所,东宫之位悬而未决,前朝后宫私下斗得你死我活。 我没那心思,也没人扶持,自然成了大家眼里的活靶子。”
“为了保命,我三番五次向父皇请旨,自愿去梁国为质,父皇几乎看都没看奏折,直接让宫里传口谕给我,让我死了那份心。”
“我还是照理,每日上奏一封折子,都是为了同一件事。就这样...大约持续了半年,有一天,父皇派人来下旨,让我入梁,当日宣旨,次日启程。”
“这么急?”
“对,后来我仔细琢磨,父皇从半年前传口谕斥责我一番后,后面我上奏的折子都没再送回,也没人来斥责过,就连请安也全部回避了。大约就是从那以后父皇就变了性子.”
“难怪,你之前和我说齐帝不一样了。”
“我从梁国回来后,父皇见我依旧冷言少语,宫里没了歌姬舞女,朝上一片清明,从未料想 过,我世代贫瘠的齐国,能牵动联合十国瓜分梁国的戏码,君绍这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了。”
齐云祥几乎是毫无保留的把所有事情倒了出来,他这辈子只想过个安乐闲散日子,后来去梁国又贪心了些,想和余焕英一起安乐富贵一生。
时光匆匆,如白驹过隙。
从齐国那封国书起,亦或者从他离开梁国那日起,他和余焕英注定隔着灭国之仇。
“齐大哥,你父皇这几年你父皇身旁可有器重的人?”
君绍这一句问出口,齐云祥自然也明白。
摇了摇头 “父皇没有特别偏宠的朝臣和奴才,甚至对后宫也没多大兴致,父皇这几年励精图治,广纳贤臣建议,这几年齐国的国力,与过去几十年的相比,称得上一日千里。”
君绍细想自己探寻,和齐云祥的话语,齐国皇帝变化确实颇大,几番查找也并未见齐帝身边有何等高人。
楚霆、萨左番...都是海域人,这难道是巧合,还是另有隐情?
君绍傻笑道:“宸王哥哥,今天我从宫里出来遇到行军的斥候小将,估计梁国很快就完了,这大战一旦开始,肯定很乱,我打算回北疆,待在父亲身边能保命,咱们一起去吧。”
小主,
齐云祥喝放下茶盏,温声道 “怎么?你还担心我父皇会拿我祭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