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贝舒哩虽然表面是一个开朗,爱笑的女孩子,但她的骨子里还是有自卑的基因。
贝舒哩简单的回复了一句知道了,最后出发前半小时乖乖把晕车药吃了。
于是,贝一河和秦月月还有太爷爷和贝春芬全都踏上了送贝舒哩去学校的路上。
路上途经一小学,正在升国旗,太爷爷忽然伸长脖子从学校门看向里面的学生,震撼的国旗乐响至马路对面的小区,学生们都系着红领巾,整齐排列,仰着头看着高高挂起的国旗,抬起右手,敬着礼。
太爷爷神情激动,“停停停!”
“怎么了?爷爷?”贝一河缓缓把车停在学校门口的停车位处。
太爷爷缓缓打开了车门,像是要下车,贝春芬赶紧把拐杖递给他,太爷爷却只是摆了摆手,并未接过拐杖,然后继续下车,太爷爷拖着一瘸一拐的腿缓缓走向学校门口,他看着学校内高高挂起的巨大的五星红旗,霎时煽然泪下!他忽然抬起右手,腿站得笔直,敬着极其标准的军礼。
这一刻,他忽然像是回到了那个战乱的年代,号角一吹响,所有队友都举着大刀,蜂拥而上,不畏生死,用肉身阻挡敌人,他眼睁睁看着身边的战友一个接一个倒下,他脚下的土地已成血泊,他只能拼命挥动手中的大刀,与敌人拼死一战。
他回到车内,还是久久不能平复情绪,贝舒哩十分担心地问道:“太爷爷,您怎么了?您是哪不舒服吗?”
太爷爷抹了抹眼泪,努力定了定情绪,长呼了一口气感叹道:“没什么,我就是觉得十四年抗战,不易啊!”
一句不易,道尽了太多的辛酸苦楚!太多的尸横遍野!太多个家庭的支离破碎!
一家人把贝舒哩送到学校,带他们去了食堂大餐了一顿,江清大学的食堂有两个,每个食堂都是三层楼,里面的食物不仅实惠,而且种类齐全,琳琅满目,秀色可餐,令人垂涎欲滴,垂帘三尺,总之,就是性价比超高!
贝舒哩把家人送走后,独自回了宿舍,不过临走前,太爷爷往她手里塞了不少碎钱,但出发前贝一河和秦月月已经给了她足够的生活费了,她反复拒绝,不过,她还是拗不过太爷爷。
当贝一河就要把车开到校门口时,太爷爷忽然喊了停,“停停停!掉头!掉头!”
“太爷爷,您又要干嘛?”虽不理解太爷爷要干嘛,但贝一河还是照做把车掉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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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爷爷把手往窗户下面一扒,忽然感觉手落了空,他低头看向车窗下面,疑惑道:“咦?一河,你这车怎么没有摇下车窗的把手?这商家怎么还偷工减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