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思忠:“这个事我早就知道,我今儿个就是我一高兴、心里一痛快,脑袋瓜子一热乎给忘了。甭管怎么说吧,反正咱家想要的,这两样东西儿咱要成了。有了这两样东西儿,咱往后就能发家致富。咱要是有了大把的钱,就能够过上美好的小日子,别的什么事都是小事一桩。”
小青:“钱钱钱的,你一天到晚的,就光认的钱。你千万的往后,别光为了挣钱”,干缺德、干无情无义、不要脸的事就行!挣钱也得要脸丶有囊气挣才行哪。”
姬思忠:“要脸、有囊气挣不了钱、不养家,一辈子也挣不了大钱的,过不好日子。你要不信我的话,往后你就看着,往后这年头子,人人都得认的钱。有了钱才能使鬼推磨、有了钱才是爷哪。人要是没有钱,就给有钱的人当孙子去吧。我告上你说,往后人为了挣钱、为有了钱,别说要脸、有囊气了,有的人连命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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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犯不着搭理你了,你要是不听我的话,你将来非得死在钱上不行!”小青说完站起身,气乎乎的走出了里间屋。
姫思忠冲着屋门儿:“甭管我这个人儿,为了挣钱有多不好,我只要是有了钱,别人都得巴结我、都得看着我好了。我这叫有钱遮百丑,你知道什么呀?人奔有钱的、狗奔提篮的。”
一九八三年春天的一个下午,鲍云发兜里揣着,给儿子小柱会亲家(吃订婚饭),在亲戚家借来的五十块钱,骑着一辆半旧的永久牌儿,加重的自行车儿,高高兴兴的往家赶路。太阳压山的时候,他骑上了一条,一边有一片小树林的土道儿。这骨碌道的路面净是沙土,浮土有脚面深。俗话说:旱走礁泥、涝走沙。意思是说,下雨的天走沙土道,不下雨的天走礁泥道,好走不陷脚。一春也不下雨了,这骨碌道骑着自行车儿,非常的难走。鲍云发只好下了自行车儿,推着自行车儿,蹚着脚面深的尘土行走,路上不见一个行人。当他走到离村庄,还有三里多地远的时候,他突然听见,在小树林的里面儿,响起了一声刺耳十分瘆人的口哨儿,他吓的一愣神儿,当时就停住了脚步。还没有等到他缓过神来,只见从小树林里窜出三个,约有一米七、八左右,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三个年轻人,个个都留着过了肩膀的长头发,其中还有一个扎着,马尾巴小辫的人。这三个人都留着胡须、戴着墨镜。上身穿的都是女人,穿的花布褂子。下身穿着绿军用裤子,黑色的皮带扎在腰间。每个人脚上穿的都是一双,当时最流行的三接头儿,黑色的皮鞋。人人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鲍云发一辈子从来,也没有见过这种场面啊。当时就吓的他魂飞胆破,目瞪口呆眼发直了。头发大“嗡嗡”直响,脸色发白、两条腿打颠发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站在那一动也不敢动喽。只见三个年轻人“噌噌增”的几步,就窜到了鲍云发的面前,并且还把鲍云发还围在了当中。三把匕首,其中有两把对准了,鲍云发的胸口,离着胸口也就是,一个手指头那么远儿。另一把匕首则对准了,鲍云发的左肋叉子。三个人都是杀气腾腾,两只眼睛里露着凶光。扎着马尾巴小辫子的年轻人,狠狠的低声:“你快点把钱掏出来给我们!”
鲍云发一双眼睛呆滞着,看着扎马尾巴小辫年轻人,吓的哆嗦着嘴唇儿,说不出话来。
扎马尾巴小辫子的年轻人,继续恐吓:“你他妈的把钱,掏出来不掏出来呀?你要是不老老实实的,把钱掏出来给我们,我仨人准把你千刀万剐了,把你扔到道沟子里头喂狗去!”
另一个年轻人:“甭他妈的跟他废话了!你们俩看着他别叫他动,我翻他的身上。”
又一个年轻人:“你想着翻仔细点儿。”
“你放心吧,我干这行是熟活了。他就是把钱藏到屁股眼里头去,我也能够翻的出来。”说话的年轻人,把手里拿着的匕首,横着叼在嘴上。然后把鲍云发的身上,翻了一个遍,翻出了鲍云发,在亲戚家借的那五十块钱来,掖进了自己的小口袋里,问鲍云发:“你他妈的怎么,身上就带着五十块钱呢?叫他妈的小爷,受了这么大的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