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真钢急的一跺达脚儿,用手指点着何占花:“你你你、你们这哪是落忙、帮着主家干事来了?你们这是借此机会挣钱,拿的家过日子去了!”
何占花:“现在都是这个样儿,是你管的了哇、还是我管的了哇?你就顺其自然吧,我的个大叔叔哇。”
李真钢:“你们办的这个事儿,是坑了主家、还坑了,来出礼吃包子人的事儿!”
何占花不以为然的一笑:“我在这坑了主家、坑了来出礼吃包子的人,我要是赶上事儿,我还挨别人的坑哪,这是个恶循环的事儿。”
李真钢:“行行行,你什么话都别说了。今儿个晌午我不在这吃饭了,我家走吃去行了吧?”
何占花一本正经地:“大叔叔,我前告上你,你可千万的别生气,生气不养家。”
“我才犯不着生这个王八蛋气哪!我没有钱连他妈的,给死人装个孙子都装不了!我这哪他妈的是,随礼吃包子来了,我这是过鬼门关来了!”李真钢说完转身就往屋外走。
何占花看着李真钢的背影:“大叔叔你慢着点走,别把你气的一出门撞在墙上,撞个头破血流。”
李真钢也没有搭理何占花,气的低着脑袋瓜子、皱紧了眉头子、合着俩眼的就往屋外走。李真钢走出了屋门儿,气的他低着个脑袋瓜子、合着俩眼的,在当院里往前走了几步,一头就撞在了一棵大树上了。说来也凑顶对了,脑袋瓜顶正好撞在了,大树干上面的一个,带着尖的大疤痢上了。他本来脑袋瓜门上就顶着,一脑袋瓜门子的火哪,他气乎乎的往前走的也快了点儿,脑袋瓜顶撞在大树带尖的疤痢上,劲头也是大了点儿。当时撞的他是俩眼冒起了金花儿,疼的他“哎呦喝”了一声,两只手迅速的抬起来就捂住脑袋瓜子,蹲在了地上“哎呦喝、哎呦喝”的,疼痛的他就呻吟起来喽。脑袋瓜子的顶上,片刻之后就起了一个,冒着血迹的大疙瘩。过了一会儿,他忽然间听到身旁有人儿,慢头客语的跟他说话儿:“大叔叔你别蹲在这哭哇,你要哭得上灵里哭去。你们两家是什么亲戚呀?你都这么大的岁数了还至于哭?”
李真钢听到有人和他说话儿,他放下捂着脑袋瓜子的两只手,呲牙咧嘴的,皱着个眉头子抬起头来,脑袋瓜子疼的他,俩眼泪汪汪的一看是饶小秋,还没有等他开口说话。
饶小秋呲着个牙、笑嘻嘻地:“哎呦、大叔叔你怎么哭的这么伤心呢?把脑袋瓜顶子上磕头磕的,都起了一个大疙瘩,大疙瘩上面还带着血迹哪。你这要是上灵棚里头哭去,姬果强要是看见了,非给你点赏钱不行啊,他那些个朋友也得跟着他给你赏钱。你在这哭不是白哭吗?你这才纯粹是景泉的舅白受累哪。”
李真钢一听饶小秋说的话,气就不打一处来,他没有好气地:“谁他妈的在这哭呢?”
饶小秋:“大叔叔你都这么大的岁数了,怎么这么不实喽哇?你没有在这哭,你干吗俩眼都泪汪汪的呀?看你磕头把脑瓜顶子上,还磕了一个带着血迹的大疙瘩。大叔叔你就别嫌丢人、嫌寒碜了,现在咱们村的老百姓,谁给村支书的奶奶磕头都不丢人、都不寒碜。”
李真钢:“你家磕头把脑瓜顶儿,能磕出一个大疙瘩来呀?”
饶小秋:“弄么着你这脑瓜顶上的,冒着血迹的大疙瘩是怎么来的呀?你的俩眼还哭的泪汪汪的哪。”
李真钢:“我我我、我没有看见这棵大树,我的脑袋瓜子是撞在这棵大树上了,脑袋瓜子上的大疙瘩是撞的,我俩泪汪汪的是大疙瘩疼闹的!你知道个狗屁呀?
饶小秋:“你在家里准是没有喝过酒,在这把酒给喝的忒多了,合着两只眼、低着个脑袋瓜子、迷迷糊的走道儿,一下子给撞到这棵大树上了,是弄么一回事吧?”
李真钢气的着急白脸:“谁喝酒喝的忒多了?我他妈的连饭还没有摸着吃哪!”
饶小秋:“弄么着你怎么不吃饭去呀?头一桌的人都快吃饱了,你快着坐第二桌吃饭去吧。”
李真钢:“我坐他妈的哪一桌都吃不了饭,落忙的这帮种不叫我吃!非他妈的跟我要钱不行!”
饶小秋:“哎哎哎,大叔叔你别骂落忙的呀,我也在这落忙哪。大叔叔来来来,我前给你一根烟抽,忘忘脑袋瓜上的疼劲儿,等着落忙的人完了事儿,你跟我们落忙的人一块吃饭有多得呀?你白赚着喝的酒好、抽的烟好、吃的菜更好。落忙的人不叫你这么早吃饭,是向着你哪,大叔叔你这是因祸得福哇。”饶小秋说完伸手在上衣的小口袋里,掏出一盒香烟来打开了烟盒,抽出一根香烟弯下身,把一根香烟递到了李真钢的手里。
李真钢看着手里的一根香烟:“我的个活天大老爷呀,我今儿个到了这以后,我净碰上跟我要钱的人了,我终于看见回头物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