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真钢:“你接着说,抠门的这个典故还有什么由来吧。”
饶小秋:“在中国的历史上,有一个最抠门儿、最小气的人,你知道是谁吗?”
李真钢:“我不跟你的学问深,我上哪知道是谁去呀。”
饶小秋:“你不知道我还告上你。要说在中国历史上最抠门儿、最小气的人,应该属老辈子的人圣贤愁了。”
李真钢:“因为什么呀?”
饶小秋:“有一回张果老、吕洞宾,请圣贤愁喝酒,酒桌上光有酒,盘子里没有下酒的菜。吕洞宾说:我是圣人,圣人光喝酒没菜酒难喝。我揪下己个的一个耳朵,搁在盘子里就着酒喝。吕洞宾说完,抬手揪下己个的一个耳朵来,搁在盘子里当酒菜喝酒。张果老一看吕洞宾,揪下己个的一个耳朵来,搁进盘子里当酒菜喝洒。张果老接着说:我是贤人喝酒,光有酒没有菜下酒,这酒没有法喝。我拧下己个的鼻子来,搁在盘子里当酒菜喝酒。张果老抬手把己个的鼻子拧下来,搁在盘子里面当下酒的菜儿。圣贤愁一见说:你们俩都是神仙都舍得,把己个的一个耳朵揪下来、把己个的鼻子拧下来,搁的盘子里当酒菜喝酒。我也舍得己个身上的一样东西儿,搁进盘子里咱仨当酒菜喝酒。圣贤愁说完,伸手在己个的大腿上,拔下来一根汗毛搁进盘子里头,当喝酒的菜喝酒。大叔叔,我叫你说说,这个圣贤愁有多么的抠门儿、有多么的小气吧?张果老、吕洞宾两个大神仙,都舍得拧下己个的鼻子、揪下己个的一个耳朵来,搁进盘子里头当酒菜喝酒,他才在己个的大腿上,拔下一根汗毛来,搁在盘子里当酒菜喝酒。”
李真钢看着饶小秋没有说话。
饶小秋嘬了一口手里拿着的,早已经媳灭的烟:“大叔叔,要叫我看哪,你跟圣贤愁的抠门劲儿、小气劲差不多,甚至是你还不跟圣贤愁大方哪。圣贤愁还舍的拔下己个儿,大腿上的一根汗毛搁在盘子里,当酒菜喝酒哪。”
李真钢一利愣眼:“你别他妈的在这气着我了!你就是一个气死人不偿命的主儿。你说我怎么跟圣贤愁的抠门劲儿、小气劲差不多呀?我怎么甚至还不跟圣贤愁大方呢?”
饶小秋:“你一毛不拔呀,你连点不花钱的凉水,都舍不得叫我上你家弄两水筲来刷碗。”
李真钢:“你少跟我说这个弄水的事儿,你干吗非得上我们家弄两筲水,上这刷碗来不行啊?咱们村里这么老些个家哪,你上别的人家里弄两筲水去,上这刷碗来不行啊?”
饶小秋:“因为我知道你们家里存着水哪,上你家弄水去有把握准能把水弄来,上别的人家弄水去,没有准弄的来弄不来哪。大叔叔,我知道你这一辈子净积德行善,为老乡亲们办了好人好事了。你现在都到临秋末晚的岁数了,你可千万的别晚节不保哇。你别为两筲水的事儿,给我出道小难题儿,把我给难为死了。”
李真钢:“你爱上哪弄水去弄水去,我管不着你。”
饶小秋:“大叔叔,要不你就给我出个高主意,你叫我上哪弄水去,我依着你。”
李真钢眼珠一转:“你真依着我,我叫你上哪弄水去、你就上哪弄水去?”
饶小秋:“我可不真依着你呗。”
李真钢:“那行,你这会就给119打个电话,过不了十分钟,就得给你送来一救火车的水来,叫你刷碗随便使。”
饶小秋:“大叔叔,我要是依着你这么办事儿,我得转几天正吃几天国家饭去。我告上你大叔叔,上那里头吃饭得跟我要钱,要是叫我家来的那一天,你可得接我去。”
李真钢:“你干吗叫我接你去?”
饶小秋:“你得带着钱去,付给人家饭费钱,要不他们还是不叫我家来,给我转正的那个地方儿,不是好人呆的地方儿!”
“你就上那呆着去吧,你上那呆着有多得呀,又管你吃又管你喝的,你不是懒的都出了圈了吗?你在家里呆着,你己个还得做饭吃,还得己个伺候己个儿。”李真钢说完“噔噔噔”的,顶着一脑门子的火,冲院门口走去。
李真钢这才是正中了他的老伴儿,向红梅说的那句话了哪:人办什么事儿,都得跟上社会发展的形势需要走,不然的话就会闹出来笑话儿,甚至是还会碰的头破血流。这不、李真钢随礼没有吃上饭,闹出来一个大笑话儿,脑袋瓜子还撞在了大树上,撞出了个大疙瘩,顶着一脑门子的火,脑袋瓜子上还顶着一个大疙瘩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