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对自己毫无清晰的认知才会生气。”
“我不会,因为我对自己认识深刻。”
说完,韩岂川便再次翻身将后背留给吴漾,还往床边挪了一点,两米的床,他给吴漾留了一米八,真够意思。
任凭吴漾一个人在一米八的大床上如同一叶扁舟。
*
第二天吴漾秉承着要早起伺候病号的理念关掉了八点的闹钟,因为她觉得,病号得多多休息,不睡到下午都算对不起那还没恢复的身体。
只是病号听着她每隔五分钟响一次的闹钟心里烦躁地不行。
韩岂川下床趿着拖鞋出去了,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不锈钢的盆,静静地在床边坐了两分钟,等下一个闹铃响起的时候,将手机放在她耳边,然后拿盆把吴漾的脑袋罩起来,所谓让音乐声立体循环,这不比livehouse里的混响管用?
“冬眠假期刚刚结束,我还有点糊涂......”
吴漾突然开始四手四脚地挥舞。
“鸟儿在头顶把森林叫醒,春天空气让我很舒服......”
吴漾啊了一声,那一声啊却比音乐声更深入大脑,吴漾开始对准那韩岂川的大腿一顿猛踹,手上挥舞着要把盆子拿开,一个翻身坐起来的时候韩岂川已经站在了墙边。
面对她的怒火,韩岂川无所谓地耸耸肩。
接着大摇大摆地往浴室走。
“病号需要伺候,请你立即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