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道:“可以原谅我吗?”
南黔没说话,约莫过了半分钟,顾宴卿晦涩补道:“不原谅也没关系,原也是该。”
后一句补的跟道德绑架一样,黔黔动动脑袋,回隔壁睡了,他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不要问他。
黔黔很快睡着,再醒来到了第二天,意识仍旧是顾宴卿,他急了,走过去盯着他脑子,问:“深深怎么了?”
顾宴卿扯唇,无尽的酸楚涌上心头,笑的难看,“不知道。”
“那他为什么还不出来?快中午了,你不要故意不让他出来,我原谅你还不行吗?”慌得他口不择言,南黔怕,特别怕祁深不见。
顾宴卿喉咙突然痒的厉害,咳嗽不止。
咳着咳着他想哭又想笑。
等了一整天。
还是顾宴卿。
南黔明显急躁,问护士,才知道最近给他配有精神抚慰的药物。
黔黔犹豫很久,决定再等等,结果又是一整天,只能对他道:“你别吃那个扁扁的药行吗?哪疼告诉我,我给你按摩。”
住了一个月的院。
江母那次之后就再也没消息了,没让他们分开,也没赞同他们在一起。
出院那天,顾宴卿望着忙碌的少年看了许久许久,穿了件黑色外套,头也压了顶黑色鸭舌帽,把黔黔手边的行李箱推来。
在少年看过来时,抬头望了望天,笑:“黔黔,能送我一朵花吗?”
南黔不想,他要深深。
祁深不出现,他对顾宴卿越来越不耐烦了。
甚至他站在那呼吸空气都是错的。
黔黔知道自己这么偏激不对,他不用祁深一直陪着自己,哪怕一天十分钟,可他一直不出来,这是个危险的信号。
医院周边有卖鲜花,南黔不乐意,但还是去给顾宴卿买了一束绿桔梗,幽怨的不能再幽怨了。
顾宴卿接过那束单属于自己的花,泪水在眼眶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