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高兴,一脚踹床杠上,又一次发出巨响,斜对面的被褥一抖,容诀才发现还有个人一直在寝室。
懒得管,身体朝后一躺,闭眼休息。
下午六点,肚子唱空城计了,南黔实在顶不住饿,爬起来,正好宋母给她打电话,铃声响起的一刻,让他心脏骤停。
慌忙的去摸手机,容诀一直就没睡着,在床上翻来覆去,跟身上有跳蚤一样。
听到那像闹铃的电话铃,管他三七二百几,脸朝里墙,声音可不讲一丝情面,“不知道宿舍还有人?开那么大声,你耳聋?!”
黔黔低头没反驳。
拿着手机下去,见挂钩有顶白色帽子,顺手拿走出了寝室。
宋母电话刚好挂了。
犹豫要不要拨回去。
宋母又打来了,接:“喂。”
宋母担心的语气从话筒传来,“锦羡,吃没吃饭?”
南黔怔愣,不适应别人关心,嘴巴张张合合好多次,才哑声说:“正准备去吃。”
宋母:“好,吃点有营养的,钱不够了妈给你打。”
黔黔又是一阵沉默。
孩子第一次离家,宋母不放心,在电话里絮絮叨叨,南黔就这么安静听着,约莫过了十分钟,宋母怕耽误儿子吃饭,主动撂了。
黔黔去食堂打饭,特地选了个角落。
拿汤的时候生怕挨着别人。
容诀也饿了,再不爽也得吃饭,拿上饭卡,去食堂觅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