黔黔跟上去，感觉后背凉飕飕的，又害怕，加快了步伐，比陆离多下了几个台阶。

还是害怕，怕他突然消失。

下七楼，黔黔把男人拉到走廊，抬手招了招，陆离不解，随着他动作微微低头，一只小手把他口罩往下拽，确定里面是人脸，黔黔把他口罩戴回去，小心捋好。

去摸口袋，空的。

没有东西送。

拉着陆离的手往肚子摸，又在咕咕叫。

黔黔：“叫，饿了。”

陆离挑眉，“我没有食物。”

黔黔：“黑。”指了指楼梯。

陆离顺着他手指方向看了眼，唇角一扬，“可能电路坏了。”

黔黔又去指他肚子，问：“你，饿？”

陆离颇有耐心的笑回：“不饿。”

黔黔：“一个？”

字没说全，陆离还真听懂了他意思，“嗯，一个，你也一个？”

黔黔点头。

陆离：“想组队？”

黔黔摇头。

陆离：“想知道我是谁？”

黔黔还是摇头。

陆离挑眉，“那你想做什么？”

黔黔犹豫几秒，走到他跟前，抬起胳膊去环他颈脖，腿跟着往他腰盘，少年身薄体轻，陆离在他挂自己身上一瞬，本能抬手去托住他屁股，防止人掉。

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微微侧头去看少年，笑的意味深长，“你知道我是谁吗，就往我身上爬。”

陆离身上有股说不上来的磁场，贴上去，很安心，黔黔像个树袋熊，不愿下去。

楼梯黑，走路有回音，还有节奏感，害怕，抱着，安全。

“医生，人。”

陆离笑了，整栋医院都飘荡着他的回声。

听在别人耳里，像是用了变音器，诡异悚然。

急诊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