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却沉默不语,拿起其中一把较为小巧的匕首递给姜明月。
待她稳稳接住后,便拿起另一把匕首对着自己的中指划了一个口子后,挑眉望向旁边白皙脸蛋皱成包子脸的少女。
“小豆芽菜,你愣着干什么?”用来照明的蜡烛蹦出一个烛花,在安静的竹屋中显得格外突兀。
发呆的姜明月被他出声惊醒,恍然大悟般从自己随身佩戴的荷包中抽出一条布条。
晏安以为小姑娘是因为担心手上会留下疤痕所以才如此犹豫,便探过身子面对小公主,轻声安慰她。
“只是用来占卜,并不会在我们小明月身上留下疤痕。”
听到阿姐这样说,姜明月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将布条缠绕在晏却的手上。
“我并不是会担心在我手上留下疤痕,只是觉得晏却的手不止住血会很痛。”
十分灵巧的在少年郎的手指上打了一个蝴蝶结,姜明月便拿起匕首在相同的位置上也划了一道口子。
涌出的鲜血顺着手指直直的滴在石盘的正中间,同少年郎的血珠混合一起后一同顺着石盘上的纹路蔓延。
待完全蔓延开以后,姜明月才发现石盘上雕刻着的凹痕是一朵格桑花。
大祭司见已经蔓延好了,接过匕首交换后将其中一把拿在手上。
“小公主,北疆人并不重视这,但是起想着还是应当遵循您的意愿。”在割断姜明月的头发前,大祭司居高临下的望着她,但眼神并不冰冷,反而是十分温和。
姜明月因失去记忆,并不是很了解他说这些话的意思,下意识抬头望向立在旁边充当门神的少年郎。
晏却知道这是因为同心蛊的原因,便点了点头。
被姜国王室弃之不顾,即使是在和亲路上被掳,长达三个月的时间也不见姜国王室有什么举动。
少年郎以为他们闷不吭声,在搞什么大动作,结果派出来的探子说姜国王君前不久刚得了一名新宠妃,刚刚诞下一名新王女,正如胶似漆着呢。
哪能还想着起来这位生死不明的和亲公主。
想到这里,晏却借着身高优势望向少女圆圆的头顶,倒是难得带上了一抹同情。
既然小豆芽菜如此可怜,那他也不是不能大发慈悲将她纳入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