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小胖子一个人不太习惯。
他一个北方人平日里吃得都清澹,很少吃那么辣的东西,但因为都是甜心点的菜,他只得一边笑着,一边装出一副很爱吃的样子,不时动快子夹夹。
顾一凌一直在暗暗地观察着甜心,想要摸清敌情,验证自己的想法究竟是否正确。他起初都没感觉出来刘培洋的异样,直到听见刘培洋吆喝了一声肚子疼,才反应过来是菜太辣了。
“老大,你们先吃着,我肚子有点不舒服,去方便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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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培洋说完以后就捂着肚子跑去上厕所了。
等到刘培洋出去以后,甜心习惯性拉了拉脖子上那条新买的爱马仕围巾,低下头,然后伸出脚尖,轻轻地勾了勾凳脚,发出了一丁点声响。
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想做什么,还是说刘培洋走了以后……她的狐狸尾巴终于忍不住,露出了一点端倪。
但顾一凌彷若未闻,继续埋头吃着菜。刚刚刘培洋还在的时候,大家还能互相打打趣,讲一些玩笑话,不过现在整个桌上只剩下他和甜心两个人,之间也不熟,没什么好说的话。一般而言,自然是各吃各的饭,最多再是礼貌而避嫌地互相微笑一下。
甜心偷偷抬起头,盯着看了顾一凌一会儿,看着他脖子上同样围着的阿玛尼围巾,便知道他同样是出手不凡的人。
青年的脸庞清秀,成熟之中又透出一丝还未化开的稚嫩,双眼却很是清澈,像阳光照耀过的泉水,反倒是越看越好看。她脸上一闪而过一点半点的新鲜,脑子里也像是忽然闪过了一团诡秘的电火花,或者说本就早有预谋,居然鬼使神差地张开红唇,轻轻喊了喊:“喂。”
“啊?”顾一凌反应了半拍才听见有人在喊他,眯起眼睛。
顾一凌感到有些奇特地问:“怎么了,是菜不合你的胃口吗?”
不过他又想起这些菜几乎都是她一个人点的,怎么可能不合胃口。
甜心职业病犯得越来越上瘾,不知道这世上怎么还有怎么不解风情的男人,却感到更加好玩,她隐隐觉得自己即将陷入,有些癫狂,低头用手指理了理耳边的发丝,眼里彷佛藏着胭脂一样。
“没有啊。”她很是自然地刚要端起酒水杯,却像一没留神。酒水杯从半空中坠落了下来,然而又如同被精准把控一般,好巧不巧地坠落在了顾一凌的桌边,自然溅了他一身的水。
甜心的面色一变,故作抱歉地站起来。这一招她经常使,还是以前夜总会里面的姐妹们交给她的,虽是很卑鄙也很烂俗,但百试不厌。
便可以趁着为男人擦拭衣服的瞬间,无限地接近他……接近他的身体,亦或者是……心,那一刻他理所当然地有足够有时间,可以记清楚她身上的体味,并且感受属于她身体的软塌。微醺的酒气浮起在耳侧,如果是定性稍有不足的男人,哪怕是事业再成功之前再出色,也得一秒沦陷。
可她今晚却用错了人,拙劣而不自知,而且她自以为是的姿色与魅惑,比起林筱更是无处安放。
在她刚刚扯出一张纸巾擦到一半时,顾一凌还能勉强当她是歉意附身,帮他清理污水,一切都算正常,并不越线,但她下一秒竟然习惯性地把手绕到了他衣扣的中线上,像是要不紧不慢地解开他扣子,感觉他的胸膛坚硬而蓬勃鲜活,那种少年人的味道恰好让她贪念无穷。
要到手了么?
然而,顾一凌本是无动于衷,似是想看清她究竟还想做什么后,接下来却忽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想干什么?”他的目光缓缓凝聚,在灯光下极其醒目,那个“想”字被他说得很重,彷若具有极强的穿透力。他似乎终于看出来了些什么,狐狸尾巴总是要暴露无遗,在日光灯下现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