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陈玦轻咳一声,瞥了眼刘忠,心道站着作甚?还不快叫人停住!
收到陛下眼神会意,刘忠立马心领神会,神情肃然,“徐苏氏,陛下面前不得无礼,有何冤情还不快速速道来!”
原来是亳州郡官商勾结,徐端怀初到亳州郡,亳州商户们开始还想拉拢徐端怀。
奈何徐端怀心中清明,不论亳州商户们送什么都不为所动,一心为了亳州百姓。
也因此触犯了亳州郡当地官商规矩,后来不知怎的,徐端怀病了。
越来越严重,直到年初病逝。
“民妇的夫君身体常年康健,就算有什么大病也会很快就好,可不想那次病来的凶猛,没过几天,夫君就——”
徐苏氏想到夫君离开前嘱咐她的最后一句话,终究是再也忍不住泪流起来。
“夫君一心为国为民,临走前还不忘嘱咐民妇回到都城请求陛下派人到亳州郡查访。
这是夫君交给民妇关于亳州郡商户勾结官商的证据,请陛下派人到亳州郡。”
徐苏氏再次请求道。
派人自然是要派人的,至于徐苏氏的话有几分可信度,还未可知。
陈玦面上不显,接过徐苏氏递来的证据,粗粗看了一眼就合上,顺便让人将徐苏氏带了下去。
等到徐苏氏下去后,陈玦才再次拿起那本册子看了看。
这上面都是徐端怀记录有关亳州官商的往来证据,不止亳州,还有都城洛京的官员。
朝廷言令禁止官商勾结,不论徐苏氏说的真与假,这个东西一旦现世,必然会在朝廷掀起轩然大波。
“刘忠,你说这个徐苏氏说的是真还是假?”陈玦微微一叹息,随口问了一句。
“啊?这——”突然被陛下点名的刘忠猛地惊醒,这哪是他一个奴婢敢说的!
“算了,不问你了,问了也白问。”关于徐苏氏说的真假,这个只需要一查就知道了。
倒是另外一件事,不得不让陈玦深思了。
亳州郡守死了,却无人上报朝廷,他还是从一个妇人口中得知的。
陈玦神色一沉,右手在桌案上敲了敲,很快,就有一个暗卫悄然出现在殿内。
这场面,要不是刘忠见得多了,也得被突然出现的暗卫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