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脱他的怀抱,陆惜之不可置信的盯着他,盯了半晌,听到一阵隐忍的笑意,才猛的发现这样不成体统,羞红了一张脸背过身去。
一场乌龙,陆惜之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捂着脸蹲在地上,装鸵鸟不肯起来。
直到身后响起一声叹息,头顶响起一声:“惜之,等我回来。”
想到这里,陆惜之又是一身热气,脸红得透透的,快要滴出血。
这大半月没什么事,陆惜之每日只是去东厂应个卯,在食堂吃顿丰盛的午饭就回家了,北雪和一个叫行云的女黑衣人,两人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形影不离的跟着她。
陆惜之觉得很不习惯,每天都被人监视着一样,她问过北雪,这是为什么,而北雪只说这是袁晏溪的安排,让她不要有负担。
清闲久了,连陆仲廉都开始说她,怎么这么早就回家了,说她每个月领的十两月银比他还轻松。
“父亲,最近没案子,太平着呢,袁厂督说我身体刚复原,让我多休息。”
前几日北雪收到了飞鸽传书,说厂督今日便会回来,也是巧了,昨日刚接到一起投毒案,所以还没有回家去。
她可不想承认,是在等他…哪怕有那么点点的想他。
戌时,陆惜之还在东厂档案室里毫无睡意,这起投毒案还真有些棘手,被害人除了有上吐下泻的症状,远之却并没有检出中毒反应。
“陆惜之,你又不听话。”
风尘仆仆的空气扑面而来,连有人进来她都没有察觉。
袁晏溪一身红衣,披着黑色斗篷,就这样映入眼帘,俊美的脸庞,健康麦色的皮肤,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让人心动;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打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一双仿佛可以望穿前世今生所有秘密的耀眼黑眸,肃然时若寒星,直挺的鼻梁唇色绯然。
陆惜之眼里有藏不住的惊喜,她情不自禁的站起身,从桌后走出来迎上前,却又在两步之遥停了下来,因为她看到了还有别人在。
“苗神医?”
“小丫头,病好了?”苗万火的嗓门,一如既往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