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宫门处,天青冲惠妃礼,低声道:“皇后娘娘今日心情有些不佳,惠妃娘娘说话可得谨慎些,免得惹恼了皇后。”
韦茹夏斜睨了一眼天青,在心中冷笑,并不答话。
今日一大早,便得知皇上暂时将这后宫事务交由她掌管,常心悦这是来兴师问罪了。
好在,她早有应对之策。
“妾身见过皇后娘娘。”韦茹夏神色如常,笑着行了一礼。
凝视窗外的常心悦既未转头,也没有出声。
韦茹夏不能起身,只得继续维持着行礼的姿势。
惠妃的大宫女婉儿目中蹿出一丝火苗,这个常心悦,不过是个常家的傀儡,竟也敢折辱惠妃娘娘!
惠妃以严厉的目光制止婉儿的异动,仍颔首低眉的行着礼仪。
天青看着新香燃了半柱,这才轻声提醒:“惠妃给娘娘见礼了。”
常心悦这才转过头,声音平平地说道:“平身,赐座。”
韦茹夏笑着谢恩,坐了下来。
天青冲一众宫女使了个眼色,宫女们鱼贯退出了门外,退出时将门关紧,站在门外数米处,只有自己和青黛留了下来。
大厅里,常心悦和韦茹夏四目相对。
“本宫可要恭喜你了。”常心悦面带笑意。
韦茹夏有备而来,面对皇宫的阴阳怪气,半点不慌,笑着回到:“皇上说姐姐身体欠安,需要静心休养,皇上如此体恤,这可是妾身等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事呢,茹夏虽然是最早进宫的,可是论才谋却不及姐姐的一半,这些日子,只不过是当作学习学习罢了。”
“况且,现在宫里的传言愈演愈烈,皇上兴许也是被大臣们那些帖子逼得烦了,这才出此下策,皇上有令,茹夏不得不从,还请皇后娘娘见谅。”
天青和青黛神色一紧,手指都快陷进肉里了,可是哪有她们插嘴的余地。
“传言?什么传言?”常心悦问。
韦茹夏装作大吃一惊的样子,“娘娘还不知道?”说着还故意朝天青和青黛看了两眼。
常心悦心下一震,知道不简单,语气带上了怒意和不安。
“说。”
韦茹夏突然跪在地上,“都怪臣妾多嘴,娘娘息怒。”
常心悦猛的站起来,带着尖护指的手狠狠指向韦茹夏,“说!什么传言。”
地上的人好似受到惊吓,一下瘫软在地上,被逼无奈才说出宫里都在流传是太子殿下派人刺杀靖王,因为他不甘心靖州被分给了他。
什么??太子派人行刺?
而靖州二字更是如同如尖锐的刺,深深刺进常心悦的心底,她的黑眸闪过痛楚,全身无法抑制的轻颤。
惠妃看在眼里,心里涌起强烈的快意:“娘娘放心,那些都是传言,妾身也罚了几个太监和宫女,太子殿下与恒儿的生辰只相差几个时辰,比起其他孩子,他们二人一直亲如兄弟,有我们在,谁也不会令太子受半分委屈。”
常心悦目露凶光,“谁敢动本宫最在意的人,本宫豁出这条命,也断然饶不了她!”
韦茹夏知道,祁玉璋是常心悦的命根子,靖州更是她不能碰触的伤疤,换在平日,她自是不提,但是今日,她也被这坤宁宫的主子和宫女气得狠了,那便戳一戳这道伤疤。
果然,常心悦如被利刺戳穿胸膛,痛苦难当,那张美丽的脸孔,骤然苍白,失了血色。
韦茹夏深呼吸一口气,挤出一个笑容:“是,皇后娘娘自然有这个本事的。”
袁晏溪在第一时间,把贾云、吕金枝还有魏千舟的供词给皇上发了快报,当晚,他们就带着三个人证,整装出发回京。
“景明,黑煞的话,可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