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朱眼睛里的惊惶怎么也掩饰不住,看着那汩汩流出的鲜血,脸色煞白,眼底浮现出将死的惊惧。
行云从怀里掏出一瓶东西,迅速撒在伤口上,或许是这样的疼痛刺激了秀梅,只见她在昏迷中开始挣扎。
西风是男子,加上把风需要一个人,只得北雪和陆惜之分别按住了秀梅的左右手,而另外的脚仍在奋力抽动,行云对阿朱命令道:“过来帮忙!”
阿朱手脚并用的爬过去,压在秀梅的另一只腿上。
随即行云从身上撕下个布条来,将秀梅的小腿用力扎紧,把它放平,这才利落的一使劲将箭矢拨出来。
接着又从北雪手里接过短刀,将秀梅裤脚管齐脚踝割烂仔细查看伤口,确认箭矢无毒真是万幸,但小腿肌肉给扎了个对透,破损面很大,流血不止,若不及时止血,最终也会失血而亡。她将秀梅的伤脚垫高,指着出血口上面的一个点,对离她最近的阿朱说:“你按着这里,这是腿上的血脉…”又回头问北雪要来随身携带的干净布条:“只要能止住血,就无大碍。”
终于将伤腿包扎好,留下阿朱在旁边看着,几人站到几步开外,陆惜之眼神锐利的盯着远处。
她问:“怎么回事?”
“我和西风赶到的时候,这女子便已受伤,一个男人正追杀她。”
“只有一个男人?”
北雪点点头,“以那男人的实力,明明可以一箭将她杀死,可他好像故意要折磨人似得,命令她不停的往前跑。”
“哼,真是变态!”
陆惜之冷哼,眼里发出寒光:“认识那个人吗?”
北雪眼神一厉:“像是武安侯的副将——黄安”
谢展白的人?
“看来武安侯与这个咏叹楼渊源甚深啊……”陆惜之默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