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啊,你父亲今晚说了这么多,就是想让你知道常重虎是什么样的人吗?朝廷上下官员们对于他私底下那些勾当,都是敢怒不敢言,你怎的非要去淌这摊浑水。这叫我们怎么能放心啊……”李文君抓住她的手,循循善诱,希望女儿放弃这个案子。
“爹,娘,有人丧尽天良,视人命如草贱,肆意玩弄,残忍虐杀,这等恶行如果不揭露,若下一个受害者是咱们的亲人,怎么办?你们也要官府放弃追凶吗?”
简单一句话,把陆仲廉两夫妻震在原地,无话可说。
夫妻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时叹了口气。
“父亲,母亲。官员手中有权,若没有人监督,没有人大胆去查去管,老百姓们就没有活路了呀。”
陆仲廉重重坐在凳子上,低声说:“没想到,我的女儿竟有如此眼界,哎……是我老了,想岔了,想岔了……”
又聊了一阵,陆仲廉好像又想到了什么,他盯着茶杯,一脸若有所思的说道:“今天,皇上不仅说了范明的事,还有件事,很有意思。”
陆惜之疑惑的看着父亲。
“什么事?”
“是关于一个新打下来,收复的地界,皇上已经取名叫‘礼县’,这个县虽然现在看起来寸草不生,一毛不拔,可是那个搞铸造的方思成,对那倒是很感兴趣,多次请缨要去那查勘地形,这次收复回来,新的人事任命就显得尤为重要。”
陆惜之听得云里雾里,不知道爹爹要表达的意思。
陆仲廉却又是神秘一笑,再不肯往下多说,但是他颇有深意地沉吟一会之后,不着边际地说道:“皇上也开始在磨刀了。”
离开主院,陆惜之还在想他爹爹最后那句话的意思,回到自己的小院,还没想明白。
北雪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一进屋就看见陆姑娘出神的盯着桌子发呆。
“陆姑娘?陆姑娘?”
“诶,北雪,你回来了。正好有事问你。”陆惜之套话,“听说,大靳收回一块地,新任命的郡守,你知道是谁吗?”
“哟,姑娘的消息挺灵通,是陆大人说的吧?”北雪嘿嘿一笑,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新郡守,叫萧宏才。”
哦!姓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