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在家里,的确是难受。成婚后,有些妇人也许是家具摆着。”崔留央想起她自己代嫁着当门面的日子,“姐姐倒是想多了,向来公子的心中只有你,放在心尖上还来不及。”
“可是他心里还有其他人。即便府里,还有一个环翠。听着环翠的孩子管我叫娘,妹妹可知我心里的苦。”程青黛难受道。
这是多大的信任,青黛将家事说了出来。至于云家情况,崔留央当然也知。
崔留央听懂了程青黛的话,毕竟这是人家的家事,她一个外人掺和什么,继续饮着杯中暖茶,道:“环翠仅仅是为云家生了个儿子,而姐姐不一样,至始至终与公子恩爱彼此。”
程青黛支走了伙计,盯着留央看了看,道:“央儿你与南星之间?”
“我做了公子六年的挂名妻,只是这样。即便在百钺,外人看来我与公子共处一室,其则房里有暗格。我在睡外面,公子在里面的房间。公子向来重情重义,对于姐姐,更是如此。姐姐心里应该比我清楚。姐姐莫要凭空瞎猜什么,反而不好。让彼此都生间隙。”
“也是,的确是我这些年来胡乱想了太多,无故生出许多闷气,使得都不快活。”
“夫人,病人已经排了很长的队了。”伙计敲了敲门道。
“我告辞了,谢谢姐姐如今更够坦言。”崔留央起身走出了东篱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