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因未了缘不归(二)

承武略摆了摆手,似醉非醉,显得结结巴巴,又略显大舌头道:“放……心,我,我,我会保护,好,她……”

朱伯当然看得出益王是爱护留央,一路相护,鞍前马后的照料,生怕留央受了委屈。白日里那约定,益王已经点头,爱已鉴。

更是因为益王的身份,朱伯更是觉得将军在天之灵的庇佑,老六他们暗中相助,不能辜负了。当年将军曾向承均泰戏言过想做儿女亲家。

一年相处,朱伯也知晓留央性情,他在其香炉里动了手脚,恐难以再继续留在其身边。他该做的已经做了,此时离开,是他最好的选择。

屋外星河铺天。

屋内铜香炉,残烟绕。烛火灭,暗香动。

承武略进了房内,不再是醉酒之态。崔留央却是睡得过于沉稳,屋内人进人出都未觉察到。此时,承武略警觉着捂着鼻,拎起桌上一壶水倒入了香炉中。

他对她,何来惜香怜玉。一壶冷水迎着留央的睡容浇下,依旧不醒梦中人。

只听得留央她呓语连连:“青黛姐姐,不要放手!”……

血色的梦,萦绕着。

血色的江,相续流。

紧锁着眉头,泪水横溢。她不想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