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相对,归不成,只得留。
彼此之间熟悉,彼此之间又并非了解。
承武略道:“崔留央,你这个人真是奇怪。一错再错,不该再来西沧,偏生又来了。攀附太师,为得是荣华富贵?你就那么看重?”
“怎奈我穷怕了。”崔留央冷冰冰道。
“若是寡人许你更多荣华,你会如何抉择?”承武略饶有兴趣问道。
“陛下之议,尚不考虑。”崔留央不假思索道。
“不为寡人所用,留之何用?”
“太师可以替陛下解惑。”崔留央反击,隐隐触犯着圣威。
“哦?”承武略笑问,“鱼上了钩,是不是得断送性命?”
“我非鱼。”崔留央冷言相对,此等伎俩,不似要下狠手。
“你不觉得这里会是你的葬身地?”承武略冷峻道。
“言之过早。”崔留央略有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