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公子她身体不太好，别动气就可以了。”这两个神仙都不好得罪，行了个礼，拿起算盘继续算着。

他没说，公子可能活不久了。

造化弄人，哪怕是神，也抵抗不了。

叹了口气，知晓小公子倔得很，跟他一五一十的坦白。

回去的路上整个狐都静悄悄的，黎言抿着唇想起他那些话。

“当年你失去意识后公子就救下你了。”

沉默了一下，发现小公子瞳孔微缩连忙道：“小公子别担心，您没被亵渎。”

他说，他跟随公子那么多年，公子从没有像当年那么生气过，折磨那个虐杀你的人整整一百年。

那次杀掉的恶里，也有那个人的存在。

他说，抱着他回来那天，阿朝把他和她关在屋子里一天一夜，把心脏剖开给了他，闭关了些年，小公子后来顽皮跑出去失忆了再没回来。

后来公子寻宝时碰到受伤的你，带了回来。

他说，她一直用天材地宝维持生命，什么都试过，近些年不顶用了。

他说，她知道自己活不久了，已经早早的安排好了后事。

他说，那么多年，阿朝最喜欢的是他。

黎言伸手轻轻搭在心脏处，心跳沉稳有力。

这心脏，是她的。

下一秒就把一些怪异的事情串联起来，怪不得她没有心跳，怪不得她体温比他要低一些。穿衣服穿的多些，更怕冷些，更嗜睡，需要吃饭。

他想飞奔向她怀里，亲吻她，告诉她，他真的真的很喜欢她。

朝妗睡醒就看见他撑着上半身坐在自己旁边。

黎言见她醒来，支着耳朵凑过去亲亲她的额头。

觉得不够。

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眉间，眼皮，眼角，鼻子，鼻尖，脸颊，嘴角，最后是唇。

朝妗发现今天的黎言比往日更加黏她。

缠着她睡，看着她吃东西，在她身边的时候一直露出尾巴和耳朵，走到哪跟到哪，跟个小尾巴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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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一下苏羽今日表现，估计是全告诉他了。

知道他很不安。

拉着他，让他自己的腿上坐下，然后搂着他。

他低头跟她讨了个吻。

“你知道的，我还有五年寿命。”

他紧了紧握着她的手，脸颊蹭了蹭她的脸，耳朵都耷拉下来。

整个狐颓废又难过，默不作声的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