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枕头是温热的,意味着对方刚离开不久。
她匆匆洗漱,走下了楼。
莫北此时正在跟掌柜闲聊,见南挽过来,朝她点了点头。
“掌柜的,你这可有好菜。”
“有。”见生意来了,掌柜手中的算盘拨地飞快。
两人一边用饭,一边跟掌柜聊天。
“最近生意越来越难做了。”掌柜愁容满面,“只有腰牌的人可以进城,那就意味着我的客人少了将近一半。”
“腰牌进城是谁提出的?”南挽假装不经意地询问。
“还不是那个奇怪的大夫。”掌柜叹了一口气,“他好像是哪个部落的人,腰牌是他们那边的传统。大人为了奉承他,下令铸造了一堆令牌。”
“那为什么不是每个人都有?”莫北感到奇怪。
不等掌柜搭话,一旁的小二忿忿不平道:“还不是那个怪人,他部落重商。为了遵循他那里的传统,有令牌的都是一些商人。除了户籍在这的人,其他人根本不能进城。”
掌柜的连连摇头:“生意难做啊!”
用完饭后,南挽二人径直出了客栈。
虽说有城主府,敌军还是选择驻扎营地。
因周围士兵密集,他们二人只站在远处观看,没有走近。
营地内。
一个全身用白布包裹着的人走了出来,路过的士兵纷纷朝他行礼。
从之前商人的描述中,南挽猜测那位就是那个古里古怪的大夫。
那大夫出了营地,一直朝北走。
南挽朝莫北点了点头,二人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他们一直跟到一座山前,那大夫带着士兵七拐八拐,来到一块阴森森的墓地。
“挖。”沙哑的声音从衣袍下响起。
士兵们闻声立刻动手。
“挖人尸体,丧尽天良。”莫北轻声道。
半柱香后,士兵们挖出好几架棺材。
“全部抬走。”确认是他要的东西后,大夫满意地点了头。
等他们走远,南挽二人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看他们这架势,这事没少干。”南挽望着地上的土坑,若有所思。
“他们迟早得遭到报应。”莫北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