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的气氛极其沉凝,奴仆来去匆匆,但动静却很小。
南家主坐在大厅主位上,面色凝重。
她旁边坐着李氏,脸色苍白。
“我说过多少次了。”南家主南愿重重摔了下手中的杯子,“他是丞相最疼宠的孩子,娶了他,于我们难家有利无害。可你们呢?怎么做的。”
她出去一年的功夫,裴御身体就垮了。要是再出去一两年,回来就得收尸了。
李氏小声道:“娶裴含不也一样可以吗?都是裴家人。”
南愿怒火冲天,斥道:“嫡庶之分,不用我教吧!”
都是裴家人,正夫所生的子女绝对比侧夫生的更得宠。
裴含是不错,可只要他一日是庶出,那就永远不能踏进他们南家的大门。
“你回头告诉南挽,她明天必须带着裴御去丞相府请罪。”南愿冷声道:“另外,她想娶裴含一事,我不同意。”
她不想让其他人耻笑他们南家,两子共侍一夫的这种荒唐事只有李氏这个蠢脑子才能想出来。
“听到了吗?”
“听到了。”李氏心不甘情不愿道。
南愿拂袖而去。
一处狭窄的小院。
柳枝引着大夫推开了门:“王大夫,您请。”
裴御躺在床上,睡得很不安宁。
一旁,集福小声哭个不停。
见状,王大夫急忙搁下药箱,伸手把脉。
“大夫,我家少爷到底怎么了?”集福抹去脸上的泪水,带着哭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