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样的夫郎,南挽眸底微暗,心里跳了半拍。
裴御慌慌张张扔下一句“我去洗漱”就跑了。
看着他的背影,南挽突然笑了。
一个时辰后,裴御沐浴完回来,头发带着细小的水珠,滴滴答答。
南挽上前,接过他手中柔软的毛巾,替他擦拭湿发。
她手法笨拙,一看平时就很少干活,但动作却小心翼翼,没有伤到他丝毫。
看着眉目低垂,专心替他擦拭头发的妻主,裴御唇角微勾起一抹弧度,很浅,不易察觉。
“好了。”
南挽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
“我去沐浴,你先睡。”
裴御怔怔坐着,良久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滚烫,足以看出刚才的情形他有多紧张。
“南挽。”
他轻轻念了这个名字,心里涌出丝丝甜意。
“怎么还没睡?”
南挽洗漱回来,见裴御还坐在那里,不免有些担心地走上来问道:“身体是有什么不舒服吗?”
“没有。”
裴御摇头,对南挽的关心很是受用。
“那上床吧!你穿的少,极有可能着凉。”
南挽伸手握住裴御的手,果然是冷的。
“好。”
裴御挣脱南挽的手,躺在了最里侧。
寅时,南挽突然惊醒,脸上发痒。
她低头望过去,发现裴御正枕着她的手臂睡得正香,青丝如瀑般披在肩头,越发显得肌肤如雪。
南挽把几缕发丝从脸上揪下来,小心替他掖好。
此时她再也没有了睡意,干脆想事。
丞相让她三年内在朝堂谋得一官二职,为今之计,只能科举。
原主是个纨绔,脑中空空。她又是个现代人,对古代的科举一概不通。
科举之路,可谓艰难,但这的确是最好的路。
“唔。”
裴御突然轻咛了一声。
南挽闭眸,假装睡得正熟。
裴御小心翼翼地爬起,穿戴好衣物。
“少爷。”集福蹑手蹑脚地走进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