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到。”
京兆伊擦了擦脸上的细汗,心想,今日是什么日子,大皇女来就算了,陛下的胞妹安王也到了。
“哟,都在呢!”
安王毫不客气地挤开大皇女,自顾自坐下。
大皇女敢怒不敢言。
“听说这里有热闹,我就来了。”安王兴致勃勃道:“谁是南挽?”
“学生是。”
南挽恭恭敬敬朝她行了个礼。
“不错。”安王点了点头:“院长没开玩笑,你确实不错。”
“你就是林寒吧!”安王嫌弃地看了一眼地上的猪头:“本王今日来是来找你算账的。”
“算账?”
场上的人都愣住了。
“敢问安王殿下找小女算什么账?”林家主胆颤心惊道。
“此事说来也简单。”安王笑道:“本王府上有一小厮,常日伺候本王磨墨。那日本王派他上街去买一些宣纸,刚好碰到了林寒。”
林寒两股颤颤。
她想起来了。
当时那个小厮说他是安王府上的奴仆,安王派他出去买宣纸,她是不信的。
不说安王府的小厮怎么会在大街乱走,再者买宣纸实在牵强。
安王府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怎么会缺宣纸?
所以她不顾小厮的反抗,强要了他。
小厮自觉受辱,上吊自杀了。
“想必林小姐想清楚了。”安王笑吟吟道:“你公然谋害本王府上的人,京兆伊,你说这怎么判?”
“这……”京兆伊为难。
“一个小厮而已。”大皇女不以为然道:“死了就死了,皇叔太小题大做了。”
“一个小厮?”安王冷冷地看了大皇女一眼:“若本王没记错的话,你真正的母妃也只是一宫奴,跟小厮无异。”
大皇女自觉被戳到了错处,脸色很不好看。
母妃是一个宫奴的身份经常令她抬不起头来,要不是后来女皇做主,把她交由林妃抚养,她一辈子都摆脱不了这个身份。
“做人不要太忘本。”安王冷笑:“他虽身份卑贱,但也是我安王府的人,没有白死的道理。”
大皇女脸色铁青,干脆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