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挽。”楚宣喃了一声,声音很轻,弱不可闻。
南挽听到了,不由身形一僵。
她确信,自己从没向任何人透露自己的名字,楚宣是怎么知道的?
“楚宣。”
“妻主,怎么了?”
楚宣抬起头,脸上满是迷茫。
“没什么。”
南挽松了一口气。
观楚宣的反应,他像是一点也不知情。
“我们先去找家客栈住下,明日一早就去青州。”
“好。”楚宣点头。
只要南挽做的决定,他都不会拒绝。
为了方便,她们只要了一间房。
简单用完晚饭后,南挽借着烛光,静静想着该怎么挣银子。
租马车的话光拿些碎银子肯定不够。
一路上的开销也是难题。
从这里出发去青州,最快也需要四五日。
四五日风餐露宿,南挽受得了,楚宣却受不了。
“妻主。”
楚宣犹豫半瞬,从怀里掏出一枚金簪:“要不你把这个当了吧!这应该能换一些银子。”
这是他全身上下最值钱的东西。
“我不能要你的东西。”
南挽想也不想地拒绝。
这枚金簪对楚宣一定很重要。
“妻主。”
楚宣抿了抿唇:“我欠你的已经够多了。”
若真要还,一枚金簪远远不够。
“那算我欠你的,日后有钱我帮你赎回来。”
见他执意,南挽想了想道。
“好。”
楚宣轻轻点头。
翌日清早,南挽就去当铺把金簪当了,换了十两银子,花了一两银子租了一辆马车。
怕楚宣忍受不了颠簸,南挽又买了一床厚被褥铺在车厢。
坐在马车里,楚宣头又开始疼了。
最近几天,他头疼地越来越频繁。
他隐约有种预感,他的记忆快要恢复了。
楚宣闭眼,默默忍受这股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