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还是第一次对太子发这么大的火气,宫女屏气凝神,越发不敢出声。
“母皇,儿臣知错。”
太子自知理亏,压根不敢反驳。
“那个叫云夭的人现在在哪?”
女皇逼问。
“儿臣……”太子面色犹豫。
“你可真行。”
女皇怒极反笑:“居然为了一个庶子搞这么大的名堂。”
去天牢劫人,李代桃僵,逼侍郎主君进宫告御状。
这期间种种,无论哪一件,单独拎出来都是足以让人砍头的大罪。
如果不是因为她是太子。
“儿臣知错。”
太子老老实实跪在地上,不敢反驳。
“你去把那个庶子杀了,这事朕可以既往不咎。”
女皇冷静下来,怒道。
“母皇,儿臣……”
太子脸色苍白。
“你个废物。”
女皇抬脚,重重踢了她一脚。
“你真是枉费朕这么多年的教导。”
儿女情长,自古乃皇家大忌。
哪怕再喜欢的人,也不能轻易表露,以至于被他人当做把柄利用。
“母皇。”
太子重重磕了一个响头“儿臣知错。”
她说来说去,只有这几句话。
“你……”
女皇怒火上涨,一下气晕了过去。
“母皇。”
太子声音焦急。
见势不对,一旁伺候的宫女赶紧去请太医过来。
丞相府,书房。
南挽静静回想系统告知的剧情。
女皇病重,太子造反,打入天牢……
南挽重重在女皇病重上打了个圈。
女皇身体向来康健,不可能突然病重,唯一的解释就是中了毒。
皇宫之中,唯一能给女皇下毒的只有身旁近侍。
但女皇素来多疑,寻常近侍,轻易不能得手。
南挽逐个排除,把目标定在凤后。
她一开始就觉得女皇跟凤后的关系很奇怪,两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对陌生人,但表现却很亲近。
观安王的反应,这之中有极深的一段渊源。
“妻主。”
云胡突然推门进来。
南挽匆匆把纸藏在书下,问道:“怎么了?”
动作太快,云胡依稀只看见一个夭字。
夭,云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