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晗有心想探探她的口风,但红衣宫女似乎早有察觉,言语毫无一丝纰漏。
见她这般,不少人开始泄气。
“王晗。”
“草民在。”
王晗行了一礼,忐忑不安地走上前。
女皇拿着她的答卷,问道::“你说文人墨客方为国之重器,可有何依据?”
王晗心下平静了许多,淡定回答。
她以先人为例,引经据典,滔滔不绝讲了半个多时辰。
女皇摇了摇头:“不对。”
王晗心下凉了半截,她大着胆子问:“敢问陛下,草民有哪里不对?”
“若你是文人墨客,倘若国败之际,你拿何胜武将?”
王晗哑住了。
自古文人多手无缚鸡之力。
女皇重文,习文风气堪胜,极少人会从武。
但武将又必不可少,无武将护国,国不安,民不定。
这道理人人都懂,但就是……
女皇视线略过她,看向南挽。
“南挽,你会如何?”
其他士子的目光也纷纷看向南挽。
南挽犹豫了一下,道:“草民私下认为文臣武将本是一体,双方虽有矛盾,但大敌当前,自当以国事为重,不必争论输赢得非。”
女皇点了点头,神色颇为满意。
这才是她想听到的答案。
朝堂上,文臣武将之间的纷争令她颇为头疼。
如若再招一批士子,还是这般,那二者之间的矛盾就永远无法得到解决。
“退下吧!”
女皇摆了摆手。
南挽恭敬地退了下去。
……
“会试结果会在七日后公示,各位请回吧!”
红衣婢女笑着下了驱逐令。
众士子忐忑不安地离开宫门。
“张兄,你可有把握?”
张和摇了摇头。
今日的考题出乎预料。
往常本有九分把握,现今只有六分,那六分还是看在她表现中规中矩上。
“王兄?”
王晗阴沉着脸,也不理人,大步往前走。
与她交好的人不由面面相觑,搞不懂她现在是闹的哪一出。
“她今日表现差强人意,自是这般。”
看女皇的表现,显然对南挽更满意。
“妻主。”
云胡一直坐在马车内,直到听到南挽的声音才走出来。
“不是叫你不要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