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那只雄虫把自己肉肉的脸埋进大的那只掌心里,哼哼唧唧的也不知道在小声叭叭什么,两只爪搭在乖巧并拢的膝盖上。
大的那只雄虫弯着细白的颈,纤长的眼睫温柔低垂,侧颜如玉。
堪堪敛了戾气才敢进门的陛下和元帅,被这个温馨(?)的场景震得一下子失了声。
安德伊尔恍恍惚惚:“元帅,殿下,赛迦维斯,您家雄虫是直的对吧?您能确定的对吧?”
赛迦维斯面色麻木:“不知道,突然不太敢确定。”
军雌的声音好似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陛下,那您呢,您可以吗?”
不知道这俩抽的什么风,突然开始满口敬语地“您”来“您”去,还问一些废话。
总之,费轶和青涯早就转过头看着他们,心虚僵住时,两只雌虫仍然杵在原地。
费轶悄悄看了眼青涯:“……?”
青涯懵懵摇头:“?”
费轶咬了咬牙,强作镇定地揉了把手里的小肥脸,然后才松手轻咳道:“这位小阁下还挺可爱,真是一见如故呢。”
他不知道自己和青涯的兄弟关系早就暴露,这句话算是给两只雌虫一个解释。
但安德伊尔心里忽然警铃大作。
芽芽当然可爱!
可为什么费轶要忽然这样夸他?!
然而青涯不知道陛下的无声崩溃,居然还连连点头附和费轶,费轶转回身靠在他旁边坐着,他还下意识软软地贴过去,就差蹭着费轶同坐一把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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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伊尔都要呼吸不上来了,抖着唇瓣,音量近无地嘶声道:“赛迦维斯,你管不管了?还是说你管不了?作为元帅怎么能这么没用?”
赛迦维斯抹了把脸。
军雌瘫着脸把石化的陛下往前一推搡,语气尽量平静:“雄主,阁下,怎么不动筷?”
他倒是没有虫皇陛下那样夸张,心态崩得跟天快塌了一样,毕竟他还算了解自己的雄虫。
费轶是绝对不会和任何一只雄虫有戏的。
想要成功勾引一只快被军雌弄熟了的雄虫?开玩笑,没那可能。
更别说那只安德伊尔的那只小雄虫,看起来就呆得很。
他要是能和费轶有点什么,早就有了,还能给赛迦维斯勾雄虫的机会?
因此,元帅再次表现出十成十的沉稳,目光坦然地走向餐桌,贴在费轶另一边坐下。
被夹在中间的费轶:“……”
他低头看看自己,难得失语。
安德伊尔揉了揉后颈,烦躁轻啧一声。
雌虫走到青涯身旁,伸脚勾来一把椅子,阴着脸在青涯另一旁坐下。
两只雌虫不言不语,开始给雄虫阁下们布菜。
费轶:“……”
青涯:“……”
一顿饭下来他们也就说了几句话。
等青涯和费轶交换完通讯号,安德伊尔还被迫听着小雄虫和另一只雄虫软趴趴撒娇的声音,嫉妒得整只虫都快要阴暗爬行。
费轶不经意间瞥向青涯背后,被浑身冒着黑气的陛下吓了一跳。
他暗暗吸气。
陛下怎么跟男鬼似的。
两只雌虫对视一眼,仍然沉默。
赛迦维斯揽过费轶。
费轶会意,提出告辞。
青涯看着他准备出了殿门,又突然回头看他,抬手挥挥。
哥哥再见。
费轶转过头后,青涯看不见他的脸,只看见那位元帅伸爪试探地勾了勾费轶的尾指,被费轶拍了回去。
军雌垂头丧气地跟在黑发雄虫身后,空气中好像有无形的尾巴耷拉下来。
青涯吸吸鼻子。
元帅是夫管严吗?那太好了,他哥不会被欺负的。
青涯完全不觉得费轶会欺负雌君,哪有大丈夫欺负老婆的道理?
即使老婆是个高高壮壮的糙汉。
腰忽然被掐住,青涯惊了一下,被举起来又放回座位上。
安德伊尔伸臂拢着他的身子,半跪在他身前。
青涯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双手就自然而然地搭上了雌虫的肩。
年轻虫皇身体前倾凑近他,抬起一张俊美的脸,表情颇有些楚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