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
那个老中医不会是个骗子吧!”那声音里饱含着焦急与无助,在病房中回荡。
邵珉锡坐在一旁,正端着一杯茶欲饮,听到这话,顿时皱起眉头,不耐烦地呵斥:“吵吵
吵!没完了,这不是才刚到第二天嘛,你急什么急?!再吵下去,邵多恐怕都不想醒过
来,就怕你唠叨!”他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厌烦,眼神中却也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金忍冬的身体微微颤抖,像是被激怒的母狮,音色颤抖着,怒气冲冲地反驳道:“你个没
良心的,就知道在那喝茶,那一肚子的水都能淹死你了,喝喝喝!这辈子都没喝过似的,
臭不要脸的狗东西。”她的脸涨得通红,双手紧握,似乎下一秒就要冲过去与邵珉锡理论。
就在她要冲过去说教时……
“这是哪啊?”邵多虚弱且微微沙哑的声音传来,那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
闻声,金忍冬猛地转身,动作快得差点踉跄,她急切地握紧邵多的手,欣喜若狂地说道:
“邵多!你终于醒了。”她的眼中闪烁着泪光,有劫后余生的庆幸,也有失而复得的喜悦。
邵珉锡快步走近,脚步匆匆,抬手按下呼叫器后,满脸担忧地望着邵多,那眼神里的关切不再有丝毫掩饰。
邵多眼神空洞地瞥了他们一眼,像是看着陌生人一般,说道:“您是谁?…你们是谁?”
他的声音平淡,却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地刺进金忍冬的心窝。
闻言,金忍冬的心情如遭晴天霹雳,整个人都愣住了,“什么?!你不记得妈妈了嘛?是我啊,妈妈!”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几近哀求。
邵珉锡微微皱眉,对于邵多失忆这一突发状况,他并没有感到很惊讶,反倒觉得这或许是
一个转机,心中暗自盘算着。
邵多再次闭上了双眼,用力扒开他们的声音,沉浸在模糊记忆中,他想「我怎么会在这?
难道发生的一切都是梦嘛?为什么我记不清那个人的脸了?救我的人,到底是谁……」
…
夜里,从山顶抬头望去,繁星点点,如同镶嵌在浩瀚天幕上的宝石,一闪一闪的,散发着神秘而迷人的光芒。
陆南蹲在帐篷前,双手托着下巴,抬头望着星星,眼神中透着一丝惬意与宁静。
过了好一会儿,她都不见一天和葵榠回来,那原本平静的面容渐渐被不悦所取代,低声嘟
囔道:“这俩怎么还不回来啊。”
说着,她便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积雪,朝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去查看。
另一边…
葵榠和一天对立而站,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两人的眼里再次充满怒火,那眼神像是要将对方吞噬。
葵榠咬牙切齿地问道:“你到底是谁?”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质问的口吻。
一天毫不畏惧地回应:“我是南南的朋友,一天。”他的语调平稳,却透着一股坚定。
葵榠冷笑一声,那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哈,挺有自知之明的。……努比斯
是你杀的吧,说不定,陆天然也是你动的手。”
他的眼神紧紧地盯着一天,试图从对方的表情中找到一丝破绽。
一天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坦然道:“南南讨厌他,所以,他该死。”
葵榠听到这话,气得浑身发抖,大声吼道:“还真是愚蠢,杀之前你都不考虑后果吗?!
因为这件事,我和陆南都不敢独自出行了,你以为我来这干嘛。虽然这里是我的地盘,但
是我不敢保证没有内鬼!”他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带着愤怒与无奈。
一天也被激怒了,他的目光如炬,毫不示弱地说道:“既然你保护不了南南,就放她走。”
葵榠像是被触到了逆鳞,忽然伸手拽住一天的脖领,那动作迅速而猛烈,“南南,南南!
你别再这么叫了行吗?!你忘了吗?她说过,你是朋友,仅仅只是朋友!”他的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
一天瞥见远处的陆南正朝他们靠近,嘴角微微上扬,接着他道:“是嘛,那试试看。”
说罢,一天紧紧拽着葵榠的手腕,往后一倒,然后两人如同坠落的流星,双双掉入了冰冷刺骨的冰河里。
那一瞬间,水花四溅,打破了夜的宁静。
葵榠和一天掉入冰湖后,大队长当机立断呼叫了解救人员。
消息如重磅炸弹,瞬间打破了夜的平静。
整夜,三四架飞机穿梭于夜空之中,机翼上的信号灯闪烁不停,似是在黑暗中急切呼唤着生命的回应。
飞机的轰鸣声震得人耳鼓生疼,可此时却没人在意这恼人的噪音,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盯着冰湖那片黝黑的水面。
飞机上的救援人员瞪大了双眼,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存在的踪迹,探照灯的强光如同一把
把利剑,一次次刺破冰冷的夜幕,将冰湖照得惨白。
而在冰湖周围,气氛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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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的人默默伫立在寒风中,他们的脸庞被焦急与担忧扭曲。
有人紧握着绳索与救生圈,仿佛只要一有动静就能立刻冲上前去;有人则目不转睛地盯着湖面,眼睛里满是祈求。
篝火在岸边熊熊燃烧,噼里啪啦的声响在寂静中显得格外突兀,火星随风飘散,好似一个个破碎的希望。
陆南站在人群之中,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内心的恐惧。
她的双手紧紧交握在胸前,嘴唇微微颤抖,喃喃自语着:“一定要平安无事,一定要……”
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对她来说都无比煎熬,她的心早已随着葵榠和一天坠入了那冰冷的深渊。
随着时间的推移,冰湖依旧毫无动静,像是一个无情的巨兽吞噬了一切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