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耒说道:“兄弟之小聚,无需外人扰之。有外人在侧,言语不畅,心不自在,无需召之。”
四个人中,只有木耒和域叔在不停说话,季子一句嘴也没插上,惠更是像外人一样,默默的跪坐案前。
两人谈话间,烤牛肉送来了,牛肉串在很大的铜叉上,这铜叉是两股铜叉,叉子部分就有一尺(23厘米)多长,拿在手中很有分量。
看到这沉甸甸的铜叉,惠的眼睛直发光,她感觉这叉子很像自己的那二十个刀币。
“速食,速食,凉则味不佳矣。”域叔说道,随后又对侍者说:“醴酒在何处?”
然后又对木耒说:“弟,可与兄对饮?”
木耒在另一边是个好学生,当然不会喝酒,便直接拒绝了,“弟不饮酒,饮酒于脑不利,饮多则头痛。”
域叔马上就说:“你方才还不认雷电启智,你如此护脑,必是惧酒使汝脑愚钝。既如此,我亦不强迫你饮醴酒矣。侍者,为其易以果醴。”
果醴是啥,一种水果发酵的饮品,有微微的酒味,根本算不上是酒。侍者为域叔和季子各倒了一觚醴酒,而木耒和惠则是一人一觞果醴。
果醴入口,微甜微酸,还有一股子烂梨的味道,木耒强忍着咽下了一口,他忽然想起冰糖雪梨来。
喝了酒,吃了几口烤肉,几人又聊了起来,木耒道:“往昔炙肉,我所见皆为竹木串肉,以这铜叉串肉,却是第一次见。”
“我兄弟几人,皆国君之嗣也,何以不得用此铜叉?钟鸣鼎食,乃配吾辈之身份焉。”域叔边嚼肉,边说道。
“是也,国君之嗣无分嫡庶,皆配享钟鸣鼎食。弟弟不知?”这时候季子也终于开口了。
话说到这,气氛似乎有些尴尬,大家都不再言语,各自吃肉嚼饼。
这两个哥哥知道,木耒在宫外和下人们长大,肯定没见什么世面,连用铜叉子烤肉都很稀奇,弟弟这是吃了多少苦啊。
过了一小会儿,域叔开口道:“食毕,我带你等去开眼界,观斗鸡。我已于季姬处选得一上好斗鸡。过几日,其首战你务必来观看,我欲使其为我赢诸多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