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问道:“卫商以几何钱自你处购得此毛衣?”
木耒答道:“因乃试销,我亦不知何价为宜,毛衣便以七百钱每件出售,围巾与帽子之价似为二百钱每件。”
太子一听非常吃惊,马上就呼道:“嚯!此毛衣竟如此暴利!那围巾在齐地,已售八百至一千钱每条矣。
弟既有如此好物,为何单单与卫人交易?为何不售于我?我亦可将毛衣售至齐地也。
吾之夫人与玉树之未婚夫人,皆为齐地之人。
若论人脉,吾胜于那卫商多矣!不如你教授我织毛衣之法,我每岁分汝二成利,如何?”
木耒心中猛地一震,他虽料到太子会有这么问,但是他却仍不动声色,吃了口饼后慢悠悠说道:“太子,昔时我已将馍、饼、精盐诸多可赚钱之事交付于你,太子获利甚丰矣。
今我始至封地,封地百业待兴,正是缺钱之时。太子可知,我封地人稀地贫,处境维艰。
若再将此毛衣制作之法教授于你,我以何谋生?若太子欲售卖毛衣获利,我可以以售与卫商之价售于你,而后太子再携往齐地营之,可否?”
太子眼珠一转,仍在思忖。
木耒继续说道:“七百钱售于你,太子每套可售两千钱,成本不过售价之二成半耳。若他日此毛衣价落至数百钱一套,我便可将毛衣制作之法教授于太子,如何?
按现今之毛衣售价来看,太子所营乃暴利。我尚需耗人力、采买数种材料方可制成毛衣。
毛衣制作较蚕丝更为费力,譬如羊毛须熏蒸、以药材蒸煮,尚需女工一一拉直。若交付于太子,太子亦须建场立坊。我若直接售于太子,太子亦可省汝诸多事也。
况且,漂煮羊毛尚须用诸类名贵药材,每件毛衣之成本已达四五百钱矣。”
木耒说完,太子微微点头,像是默认了他的话。
太子随后问道:“那你现今有几何存货,可售卖于我?”
木耒叹了口气说道:“我至封地时,已至春末,我偶见脱落之羊毛,遂命人搓线制衣,然羊膻味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