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耒说完,蹇叔站起来对木耒躬身行礼,然后说道:“老夫着实小觑公子了。
此前老夫曾言:公子之才,可占天下二分,乃是因公子创石磨、制饼、馍诸般功绩。
却未曾料到,公子于天下大势竟有这般深邃之见地。如此看来,公子之才岂止是三分?”
木耒连忙回答:“先生过奖了,木耒岂敢妄担大才之名,先前所言不过是小子乱语,先生切勿当真。”
蹇叔又缓缓的说道:“天下归一之论,老夫往昔从未听闻。公子此等言论,即便是诸国君侯闻之,亦定会惊骇万分。
当今天下,诸国国君所求,皆如齐国一般,志在成为一方霸主。而世间士人之志向,亦不过是希望成为霸主身畔之贤臣,唯有公子之眼界,远高于天下之士人。
即便如管夷吾那般贤能,他于治国战略之远见卓识,恐亦难与公子相较。”
蹇叔此语一出,木耒当场呆了,公子蒿愣了,蹇叔血压高了。
因为木耒看见蹇叔面色通红,呼吸急促、想来肯定是心跳加快,血压升高所致。
…………
三人相谈甚欢,不知不觉间,天色渐晚,暮色渐浓。公子蒿与蹇叔虽是意犹未尽,却也不得不起身告辞。
临走的时候,蹇叔还感慨的说道:“老夫与公子今日相逢,实乃相见恨晚。
公子高谈阔论,每一语皆直击老夫内心深处。只恐余生漫漫,再难遇公子这般贤士。……”
木耒轻声问道:“先生今夜宿于何处?”
公子蒿答道:“先生今夜将宿于我之府邸。”
木耒说:“先生,明日你我能否再次畅言否?”
“为何不能,明日我定与公子再议天下之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