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牛是被驯服了,但是木耒还是多次告诫众人:即便牛会因鼻环的牵制而产生痛感,也绝不可直接用猛力拽拉牛鼻环,不然牛会受伤的。
经过反复的叮嘱与试验后,他们给十几头牛都戴上了鼻环。戴上鼻环的牛,在犁地的时候明显乖巧顺从了许多。
从田中归来,蹇叔向木耒问道:“公子如何知晓此法可驯服耕牛?”
木耒说道:“昔日,我曾乘坐牛车,牛突然发狂,赶牛之人想尽办法亦无法将其制服。
在赶牛人无计可施之时,一人抄起木棍,猛打在牛鼻之上,那牛瞬间后退数步,随后便安稳下来。
而后,那人告知于我,牛鼻乃是牛最为敏感之处,牛最惧鼻子受痛。无论如何倔强之牛,一旦牛鼻被控,便只能乖乖听从指令。”
顿了一顿,木耒又接着说道:“先前我曾前往宋地,替我二哥迎亲之时,在卫地偶遇一老农。
其手牵一牛,牛鼻之中插着一木棍,木棍上系着一麻绳。那牛就如同今日所见之牛一般,极为驯顺。
故而我便思索得出,以此法来钳制牛鼻,如此便能将牛驯服,使其在耕作时更为驯服,缘由便是如此。”
蹇叔赞叹道:“公子着实聪慧过人,我等即便见到那牛鼻中插木棍之农人,也决然不会有此等思考。”
木耒又接着说:“此两件事于我心中相互关联,令我察觉牛鼻乃是牛之弱点。世间万物皆有其弱点,一旦弱点被他人掌控,便能够将其轻易制伏。
这牛鼻环如今初试已成,我已吩咐铜匠加紧赶制,不出五六日,这五百头耕牛便能尽皆戴上鼻环。
此不过是权宜之计,待到今冬,耕牛歇耕之时,我会令人给牛鼻穿孔,换上贯穿式鼻环,其威慑之力更甚。”
木耒说完,一旁的蹇叔听到,不禁浑身微微一颤。
又过了几天,寒氏家主寒汲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