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氏乃是赤狄中势力强盛者,他若出兵,其兵卒必近万人之多。以寒氏之军力,决然无法与之抗衡。
寒氏邑人口仅数千,可战之兵仅一千有余。若是甲氏攻伐我寒氏邑与邯郸,我寒氏必定无力坚守,家主之意乃是,倘若寒氏邑不保,我们能否撤退至公子之封地?
家主言,公子曾言,若寒氏有难,公子可保寒氏之周全。公子可曾记得此事。”
蹇叔此时皱起眉头,并看向木耒,说道:“公子,此事……”
木耒当然记得这件事,他还不止一次和和那寒汲说过,于是木耒不假思索地说道:“若你寒氏不敌赤狄,可径直撤往我封地。
若是仍不放心,现今便可将寒氏之家眷送至我封地,如此你们也能在寒氏邑放手一搏。待到寒氏邑不保,亦可随时弃城后撤,不给赤狄留下一丝钱粮。”
听到木了这样说,这寒氏头人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于是拱手行礼道:“公子大恩,我寒氏永世难忘。我即刻便返回寒氏邑,告知家主,让他做好万全准备。”
木耒又说道:“如此甚好。若是你寒氏家眷提前撤离,可告知于我,我现今便可安排在西南隘口处,为寒氏众人之家眷安排居住之所。”
这位寒氏的头人又拜了一拜,而后匆匆离去了。他带来的那些人,留下了一部分,命其去整理封地的商栈。
木耒曾经赐予寒氏一百亩地,用作商栈,如今他们已建造很多房屋仓库。现在前来避难,倒也能派上用场,供地位较高之人居住也足够了。
木耒再为他们挖掘一些地窨子,供他们的奴隶和庶民过冬之用,如此也算是周全了。
粮食问题就不用说了,木耒的封地不缺粮食,并且他们寒氏善经商,手中不可能没有粮食。当然,这拖家带口搬家的事,可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等寒氏的头人离开,这时候蹇叔对木耒说道:“公子,当真要收留他们寒氏之人?”
木耒长叹一口气,说道:“去岁,长狄白狄攻伐我邢国,形势那般危急。若不是齐宋两国国君率军前来,恐怕我邢国难以支撑至今。
这卫君爱鹤失众,已然丧失民心。又怎可抵御那几部联军?故而此战卫国必败,那寒氏邑与邯郸,恐怕亦会落入狄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