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扎营的地方,木耒看到了一些木筏和小舟,看来是准备从这里过黄河。
而在这里,木耒见到了域叔和季子,其实不止他们,还有很多人,齐君、宋君等人也来了。
其实齐君和宋君也是今天才过的黄河,他们的兵卒大部分都还没过河呢。
这是管仲的建议,因为齐国的史官可以这样记载:狄伐邢,邢溃,齐侯与宋公渡河而救邢。
其实他们只带了几千人,去帮邢人打仗灭狄,想都别想。
域叔见到木耒,脸上堆满了令人恶心的笑,说道:“木耒弟,这一路可顺遂?”
这一问,直接就说明这一切都是他所为。
木耒没好气地说:“你为何如此下作?以此法将我带至此地。”
域叔皮笑肉不笑地说:“我若不这样,你又怎会来此?木耒弟,我欲送你一世富贵。”
“即便是富贵也无需以如此下作手段,那向西突围之邢民又当如何?若是有所闪失,岂不是葬送无数邢人之性命?”
域叔收起那令人作呕的笑,对木耒说:“木耒弟,此时无需与我言君子大义,若是你因此殒命,则诸事皆休,我念及你我兄弟之谊,才予你此番富贵。纵然你今亡,也丝毫不影响我等之富贵。”
呵,这是赤裸裸的威胁,木耒虽然不清楚域叔到底想干什么,但也猜到了几分,之后便不再说话。
见木耒不吭声,域叔又说:“我已将你推荐予管相,其欣赏你之才能,若是你能辅佐管相,日后必为其重用。
假以时日,轻则成为齐国大夫,重则成为齐国卿士。当然,此皆要看你之贡献和才能。”
域叔说完就走了。今天肯定有那几位君主的宴会,域叔作为联络者,这样的宴会怎能少了他?
当晚,他们给木耒安排了一个像样的帐篷。
第二天,白天无事,不过已有邢民陆续开始渡河。
先让溃败的邢民过河,几位君主暂时不过河,这也是管仲的提议,几个小小的渡口周围插满了齐国的大旗。
当晚,域叔带着木耒见到了管仲。
管仲一见到木耒,就说:“木耒公子,你可愿做我之门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