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等自己的母亲说完,伯威就吼道。
“……我视其获利,犹如割肉之痛,心甚不平。再言,一城岂能容二坊?若那贱庶子之木坊在侧,邢人岂不笑我太子无能?”伯威一边说,一边将拳头重重的砸在母亲齐姜的软榻上。
“既如此,待我觅一良机,让君上收回那木器坊。”说完,齐姜冷冷一笑。
“那贱庶子可舍得?”
“为何不舍得,他还能驳得了君上?”齐姜抚摸着自己的大肚子说道。
没过多久,国君就以木耒年纪小为理由,将木器坊收了回去。又没过多久,这木器坊就成了大公子伯威的商产。
木耒坐在桑田中,惠捧来一大捧桑葚,小手儿也弄的乌黑。
惠劝慰道:“公子,莫要再为此事烦忧,既然国君收回那木器坊,强求亦是枉然。
且公子已累积数万之财,待日后年长及冠,时机成熟,再行开坊赚钱之事,公子勿因小失大。”
听了惠的这番话,木耒的眉头皱的不那么厉害了,可心中还是万般的不甘,长叹道:“话虽言之有理,可那木器坊枉费我多少心血,今被父亲收回,反手便予太子。
唉,我非因失木坊而怒,而是因父之态度而愤。为何将我之物赠予他人?岂非以其为太子之嗣,便可随心所欲,万物皆可得。”木耒愤愤的说道。
惠接着劝慰道:“公子,国君之意难料,事已至此,勿要纠缠了。公子要慎言,方才所说若是入了国君之耳,恐生祸端。
木坊既入得了太子之眼,便给了他。公子年幼,且需隐忍,待日后……”
“我当然知道其中的利害,那木器坊收便收了,给便给了,只是这口气实难下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