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一堆石匠面面相觑,这是啥宝贝玩意儿啊,难道是祭祀用的礼器?如果是礼器这模样也太糙了点。
蚕馆内,木耒不停的吆喝着奴仆,石磨被叠放在一个石头基座上。木耒又亲自动手,将一根早已准备好的圆木,插在了磨盘的侧孔上,然后兴冲冲的推起了石磨。
但是木耒根本推不动,毕竟他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磨盘稍稍转了一点,他就再也推不动了。1个仆人上前,2个人一起推,磨盘终于慢慢的转了起来。
木耒闪到一边,他兴奋极了。冲着惠吼到:“惠,速去取些麦子。”
不一会,惠抱来了一钧(周代重量单位,一钧为周制30斤,约等于现在7.5公斤)麦子。木耒用木瓢取麦,小心的倒在石磨上的小孔里。
“速速推磨,速度推磨,不用多久,你们就不用吃难以下咽的麦粥了。”木耒催促道。
加入了麦子的石磨,似乎变得重了起来,不过1个人还是能推得动,随着麦子的进入,磨盘又变得轻快起来,一个人也能推着也没那么费力了。
过了好一会儿。从两片石磨的缝隙里,一些麦子的麸皮和微微发黄的麦粉。向四周洒落下来。
木耒捏起一点磨下来的麦粉,眯着眼瞪着,这似乎是成功了。
木耒觉得磨出的麦粉不够细,将散落的麦粉收集起来,重新倒入石磨的小孔里,又让细细的磨了几遍。
前前后后弄了将近2个小时,才将这一钧(7.5公斤)麦子磨完。木耒抓在手中,这麦粉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啊。褐黄色的,为什么不是白的呢?
木耒又想起了什么,飞奔进了屋子里。出来时,手里拿着一个竹箩。这个竹箩是筛麦粉用的,那个筛布是木耒特意让人用细麻布织的。
筛布上的网眼儿,比小米粒略小,还在火上高高的烤了一下,烧掉了孔眼内多余的麻纤维,这样的筛布更适合箩面了。
过了这筛箩的麦粉,终于有几分面粉的样子了,只是还不像新世界的那么白,特有的麦香味也出来了。
惠在一旁伸直了脖子,问道:“公子,这是麦粉?咋吃呀?煮粥喝么?”
“过了那筛箩,就不叫麦粉,该叫面粉,麦粉与面粉,一字之差,却是完全不同。
若以面粉煮粥,是大材小用,算是糟蹋了这面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