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没选麻石,是因为麻石制作时间长,而且是试验性质的,所以选了易于雕刻的石灰石。
从自己做好石磨,到现在也才十来天的时间,自己做的石磨这么快就透露出去了,这人是不是始终在关注着自己啊,还偷了自己的大铜锅和馒头,难道,难道……
木耒站在院子里,脑子还在不停的思考着,此时那个犀牛皮甲士去找自己的主人了。
没多久,一个穿着华服的年轻人走了过来,说道:“可是我弟木耒来了?”
“我弟?这是谁?”木耒一动不动站在那里,眉头紧皱,疑惑看着眼前这个叫自己弟弟的年轻人。
此人见木耒这般模样,笑容微微一滞,围着木耒转了一圈,又自顾的点了点头,随即笑着说道:“弟弟莫不是玩笑于我?不认得我?”
木耒心中已经猜到了对方的身份和目的,但依旧沉默不语。
随行的一名军士说:“小公子,好无礼,这是邢国的太子!”
木耒听闻,脸上故作吃惊状,随后躬身行礼,说道:“木耒不知是太子,多有冒犯。”
太子伯威夸张的摆了摆手,说道:“无妨,无妨。今日请弟来,是有事相商。”
木耒站直身子,问道:“不知太子有何事?”
太子伯威微微一笑,却并未立刻回答,说道:“他人都说我弟聪慧,嗯,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我真的不解,我弟是有怎样的头脑与大才,才能制出那稀奇的木器家具?现在又用这大石器将麦子磨成了麦粉,蒸出那个,那个,那个叫馍的食物。”
听到这,木耒知道自己这大哥是打得什么鬼主意了。
木耒又施了一礼,小心翼翼地说道:“太子过誉了,这木器与这石磨,皆为愚弟在蚕馆所悟,我本一庸碌之人,并无大才。”
太子伯威目光如炬,又缓缓说道:“可与那昔日的雷击有关?”
“应是无关罢。”木耒低头回应道,他在有意无意的躲避自己大哥的目光。
“可是坊间传闻,皆言天雷击中汝木耒,未伤其脑,反启其智。那稀奇木器,还有这石器,尔作何解?”太子伯威瞪着眼珠子问道。
此时,气氛愈发凝重,落针可闻,木耒依旧肃立在那里,心中已是忐忑不安,也不知道自己该说啥,怎么才能糊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