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毛驷领着木耒在这车邑内逛了起来。车邑这地方虽说 100 来户,但是要比那弓邑要大得多。在这小小的村落内,木耒确实看到了堆放的各种木材,还听到各家拿斧子劈砍木材的声音。
二人走到一个院中,木耒看到一个个的木制车轮,而同样是车轮,有的基本上是全木的,有的则做的很大,而且上面辅以青铜,而且有一个车轮看起来要用十几斤铜啊。这造价可真是不低,这也绝对不是普通人能坐的车。
这戎车木耒是坐过很多次的,他对这车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但是毛驷让木耒见了一辆非常豪华的战车,两个轮子非常大,非常漂亮,比先前看那个轮子还要漂亮,这辆车这样看下来,可能要用一百斤(一斤253克)的铜。
“这是?”木耒指着这辆豪华的战车问道。
“此乃为柏人城大夫所定制之戎车。”
“作价几何?”
“二千钱。”
“嚯,如此之贵?其仅定此一辆戎车?”
“非也,其定了两辆。公子先前所见那两个轮子亦为其中之一,比此车之车轮略小,然那个乃是辇车,为其日常乘坐之用。”
木耒的手抚摸着车轮和扶手上的青铜件,感叹道:“此铜匠之手艺,确是精湛。其所铸之构件,竟如此美妙绝伦。其何以制得这般漂亮之赤金之器?”
“哦?公子对赤金制作之法有兴趣乎?若有兴趣,吾可引公子往观之。”
反正也是闲得无聊,木耒一伸手,说道:“去便去了,前面引路。”
走了没多远,二人便进入另一个院中,这院中有几位匠人正在忙活着,前厅内摆放着一些铜铸件,这新铸出来的铜件亮闪闪的,而并不是人们平时所见的那种青绿色的样子。
木耒把玩着其中的一件铜活儿,这所有的铜件也并不全是直接铸成的,浇铸之后便是不停的打磨和雕刻。其所扶的扶手的一片薄薄的护片,都有半斤多重,这车的造价确实不菲呀,怪不得那一车能卖 2,000 钱。
后院,几个人正在吆喝着,应是在烧铜浇铸,而后二人便去了后院。确如木耒所想,他们正将熔化的铜汁倒入一个泥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