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耒安排完这些事,便想整理一下封地的运作管理的事了。
又一日,章腊向木耒汇报最近期的工作情况。木耒听完汇报才发现,自己手下已有这么多人,而且章腊将这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条。
木耒寻思着应该赏赐章腊点什么,或者涨涨工资,可忽然又想到,当下似乎只有封赏,并无工资这一说法。
木耒对章腊说道:“汝所为甚善也。我日后可按时予你发放俸禄否?”
章腊问道:“何为俸禄?”
木耒说道:“汝为我劳作、效力,吾则予汝些许钱粮,此即为俸禄。亦即我将定期予汝发放钱粮。”
章腊听完,心中颇为吃惊。这公子年纪轻轻,怎会想有这种奇怪的想法?难道他只发钱粮,不赏田地吗?为何还要定期,难道一年赏我好几次吗?
随后,章腊说道:“下对上谓之奉,而上对下谓之赏。吾为公子作工侍奉,以常理言之,公子只需予吾些许封赏、田地、奴仆之属。至于定期发放钱粮,此事则未曾闻也。”
木耒说道:“自武王始,诸君主于臣下未有发放俸禄之例,唯有封赏。
封赏臣属土地,仍需汝等自行解决衣食住行,以及诸般用度之事。
然我今不欲如此为之,我但予汝等少许土地,继而定期予汝等发放钱粮,此事可行乎?”
章腊消化了一下木耒说的话,随后问道:“公子,汝为何有如此之念?吾大惑不解也。昔日未曾有如此之例也。
凡为主上效力之人,依其等级高下,分配不等之田地、属民、奴仆,此即采邑、食邑。视其职位高低,多者食邑数千户,少者仅三五户。”
木耒答道:“若我予汝等田地奴仆,汝等犹须费心经营自家田产。若吾只予汝等钱粮,汝等则可有更多心思置于为吾劳作、侍奉之事。如此则吾等彼此之效率皆将提高。
吾予汝等少量土地,仅靠此等土地,汝等亦可得温饱,且略有盈余。然田地非汝等赚取钱财之唯一要途,其主要途径乃是俸禄,即我发放予汝等为吾效力者之钱粮。”
章腊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而后对木耒说道:“公子,此事自古未尝有之,吾亦不敢多陈己意。成与不成,吾实难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