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你与我有商贾之往来,若你干涉我与蒿之君位之事,届时我必绝情于你。”
说到这儿,木耒笑着举起酒杯,朝着太子说道:“太子兄,你至今犹未真正了解我乎?我对于国君、卿士之位,皆无念想,吾之志向不在于此。”
太子便疑惑地问道:“木耒弟,那你之志在何处?”
木耒说道:“吾之志不在于成为君、侯、卿士,而在广阔之天下。
自我去岁见包馍拜吾为祖师起,我便已立志,吾不单要成为庖厨之祖。
更欲成为木匠、瓦匠、陶匠、石匠、铁匠诸匠,及农家、儒家、兵家、医家……诸家之中,皆成为其祖师之人。即便不为祖师,也需成可媲美祖师之人。
希望诸匠、诸家皆如包馍崇拜我那般,如此,我木耒便可流芳千古。
昔日域叔曾如此言,我未以为然,现今想来,天下众人皆崇拜我,那感觉可胜君侯矣。若给我天子之位,我亦不换也。”
木耒说完,还故意做出陶醉的样子,仿佛在憧憬日后世人崇拜他的样子。
太子听完木耒的话,心中也暗暗高兴起来:一个这样的弟弟,对我来说是最安全的,也是最有利的。
若是他真的成了那样的人,一是我可以赚更多的钱,二是邢国也能因此扬名啊。
然后太子也故作惊愕状,然后说道:“弟具非凡之姿,自汝雷电启智始,所制新奇之物已传至周遭各国。不消数年,木耒弟必誉满天下。”
“太子过誉,此乃吾之志耳,纵然仅成三两行业之祖师,吾亦知足矣。”木耒说道。
两个都以为自己是戏神的人,卖力的表演了起来。
……
两人边吃边说,过了一会儿,两人应该是都已吃饱,又闲聊了起来。
木耒向太子询问道:“域叔在何处?我至邢都已六七日矣,迄今未见其面。”
太子回答道:“国君已下令,遣域叔与季子同往齐国,恳请齐侯出兵相助。
待齐侯应许,域叔尚须赴宋国游说,冀希宋君亦协同出兵。如此,邢国之危可解。然短期内恐难见域叔矣。”
“哦。”木耒应了一声,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在这邢国,木耒最怕的就是域叔了,他感觉域叔的智商,是太子的好几倍。